严陌话音落后就住了嘴,只静静的待在那儿用他的眼睛盯着陶笑。
陶笑直视严陌,从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看不到算计,看不到筹谋,唯一能看到的就是纯粹,仅仅只是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大大方方诉说自己的心意,请求对方聆听自己的爱。
陶笑不说话,却执过严陌的手来,一点一点的去亲吻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从粗糙的指尖亲到分明的关节,在宽大的掌心里寻着掌纹移动摩挲。
她在用自己的唇巡视这片自己的所有物,带着郑重其事无声诉说。
陶笑的眼神太真诚,她的动作实在诚恳,像是一位拜倒在严陌身旁的“裙下臣”。
严陌实在清楚身下这个女人,直到现在她还在权衡利弊,甚至于在他已经捧出自己的真心奉于她脚边。
她怀着绝对冷血的旁观者心态,冷静又残忍的避开对方献祭的一切,只在脑中剖析规划即得好处与以后弊端。
可这正是严陌喜欢着的陶笑,所以他表情没变,呼吸未乱,只等着陶笑开口宣判。
“我不知道。”
等了大半天,陶笑才轻轻开口,严陌愣了一愣。
“你问我喜欢哪儿,我不知道。”
“大概你这张脸和你的身材都挺合我胃口的?”
“或者你的能力与才华?”
“还有你时不时流露出的那些可爱瞬间?”
严陌不知道说什么,半晌才开口“你这不是知道吗。”
“但我不知道对你的喜欢是哪种,是基于一个人的喜欢,还是仅仅只是对小宠物的喜欢。”
“严陌,我入圈很多年了,社会上所谓“正常”的男女关系,我已经很久没有过了,所以我不知道,也分不清。”
陶笑伸手,把严陌的头按下来,按朝自己胸膛上,让他听自己砰砰的心跳。
“所以我给你时间,你也等等我。”
第二天陶笑睁眼时,身旁空空的没人了。
她正疑惑,想严陌不至于这么没种,一番推心置腹后不打声招呼就偷偷跑掉。
严陌围着围裙推门进来了,手里还端了两人在文化巷里淘来的原木托盘,托盘上琳琅满目堆了早餐。
陶笑伸了个懒腰,偏头盯着严陌看。
不知道这人是有意还是无心,穿了他的紧身黑色四角裤,其他的什么也不穿,就围了那条围裙。
“严陌特供爱心早餐,床上吃那种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