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
陶笑说完后又忽地紧张起来,好像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儿,全身都痒麻了,脑袋飘飘忽忽的不知该往哪儿偏。
她像所有完成激情犯罪的混蛋一样,慌乱中带着沉稳,后悔里掺着庆幸。
陶笑低下头去看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企图从那里看出一切的指引与肯定,她想趁着兵荒马乱收回刚刚那句话,又在严陌的无声中窥见一丝遗憾。
陶笑不知道严陌到底有没有听到,她只知道话音刚落时,身上伏着的男人好像呼吸停了一瞬,时间太短仿佛是她的错觉。
所以她决定不再深究,还有三个月她满三十二,这年龄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总之不是再凭着一腔热血就冲动上头的年纪,那些轰轰烈烈的爱情史对她来说早已是泛黄而模糊的画面,有时想想觉得幼稚好笑,末了又带点时光已逝的抱憾。
她相信面前的男人也是这样,两人都是聪明人,无论听或没听到,只要用沉默来给予答案就是最好的收场。她笑了笑,抬手去摸床头柜上的烟盒。
“喜欢哪儿啊?”陶笑抬手的动作停下了,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怀里的男人,“什么?”
严陌往陶笑怀里拱了拱,刚刚叫的太凶,嗓子还有点哑,他没在意,就着用这把低沉沙哑的声音轻轻问陶笑。
“喜欢哪儿啊?”
陶笑低头审视着他,男人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在床头昏暗的灯下投出一只蝶,他安之若泰,似乎只是刚醒时用呓语嘟囔那么一句而已。
陶笑心头上来了点脾气,一向无波澜的古井因为刚刚那句话险些要喷涌,你在这儿打瞌睡?
顿时不干了,往外推了推男人的头“你听错了,我要睡了。”
严陌被她推到了旁边,两人中间没了接触,再也感受不到对方的动作或呼吸。
沉默不知过了多久,久的陶笑都快分不清自己是睁着眼睛还是已经闭上了,她就是一阵泄气,明明刚刚已经释怀决定不再深究,却又被男人两句话高高吊起来然后陷入矛盾和不知为何的烦躁中,她在心中叹了口气,决定先睡觉,明早起来就把严陌连同他的东西丢出去。
陶笑闭上了发酸的眼睛,却听到旁边一声轻笑,她愤怒的睁开眼睛准备质问男人笑什么。
床铺摇晃,男人却在一阵有力的动作中翻过来压在了她的身上。
严陌反手捂住了陶笑的嘴,对她投过来要杀人的眼神视若无睹,他又笑了,笑完就低下头亲陶笑的额头,亲她的耳廓,头颅滑下去吸吮她脖颈上自己亲手文上的大蛇。
直到吸出点点红斑,两人都气喘吁吁后严陌才停下,他依旧没有放开捂住陶笑嘴巴的大掌,半是妥协地自言自语道“想听你说句好话这么难。”
“算了,那我说吧。”
“告白这种事还是应该我先说。”
“陶笑,我喜欢你,不是狗对主人的那种喜欢,是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
“所以我想你告诉我,喜欢我,喜欢哪儿?”
“如果你对我的喜欢只是一时的,只是对一条宠物的那种喜欢,那么我乞求你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来慢慢追你,把你的喜欢与我的喜欢变成一样的,相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