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以前满富激情的跟严陌说“严哥你知道吧。”
严陌叼着烟说不知道。
“我们搞摇滚的,搞到二十五岁就不搞啦!就得去死,这叫为艺术献身!”
严陌听完胡噜了把他的头“回去画你的画,昨天朋友圈还说再交不出画给老师这个星期就得死。”
张弛就插科打诨的跟他闹。
严陌挺喜欢他的。
平时跟个话痨似的天天在朋友圈刷屏,这都几个星期没发动态了。
张弛戴了顶鸭舌帽,遮去他张扬的银发,进来就沉默的坐在那儿。
严陌收拾着文身台问他“昨晚问你要纹什么也不说,为了给你插队我还鸽了两个客人,待会儿你敢说就是来找我聊天的我就弄死你。”
张弛鼻子有点塞,哑着声音道“怎么不纹,纹后背上。”
严陌看了他一眼“你那神圣的地方不是留给你的翅膀的吗?找到合适的翅膀了?”
张弛疲惫的笑了笑,划拉着手机递给严陌“就是翅膀啊。”
那是副黑白的素描,最右下脚还嚣张的签着张弛的大名。
严陌认出来了,那是张弛的爸爸,穿着警服,严肃的目视前方。
“小弛......”
张弛脱掉上衣趴到了文身床上“快别叫我小弛了,我现在一听这个称呼就想哭。”
严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的打开机器。
“要多大?”
“盖住我的背那么大。”
“好。”
谁都不说话,空气中只有文身笔嗡嗡的声音,到打雾时张弛开口
“这画是他五十岁生日时我给他画的。”
“其实画的一点都不好,我那天忙着乐队排练,半小时不到就描好了。”
“他收到时也没有太大的反应,我早就抛到脑后了。”
“前天整理他的...遗物时”张弛吐出这两个字时格外吃力“在他衣柜里面一个小盒子里卷着,跟他的警徽和光荣证书放在一起,都卷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