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黛与李綦闻言眉头齐齐一跳,齐刷刷的看着他。

楚平放下茶盏,看着二人道:“怎么?我说错了?不然这背后之人下这么大一盘棋,图什么?”

“大舅哥的话当真是一阵见血!”

李綦冷笑了一声:“不管他们是如何操作的,但目的总归只有一个,既然是一盘长期的大棋,那咱们也不必拘泥一时,陪他们下着便是!”

江黛点头应了一声:“对他们而言,此时事情败露,也没有任何损失,毕竟就算有人证,也能说是栽赃陷害,不能将他们如何,但如果成功了,可就不一样了。”

“那还急什么呢?”

楚平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道:“慢慢查就是了,义母不是说过,欲使其灭亡,先使其膨胀。现在还没有到他们膨胀的时候。”

江黛闻言笑了笑:“平哥哥说的是。顺藤摸瓜是一个办法,守株待兔也是另一种办法,且看看文大夫那边有没有进展。”

文大夫这一脉把了很久,小半个时辰之后,才从玉瑶那边出来汇报。

顶着李綦、江黛和楚平的目光,文大夫缓缓开口道:“尹大夫所言不差,确实是生机不足,小人细细把了她的脉,说实话也无法确定缘由。”

说到这儿,他抬眸看向李綦道:“陛下当真确定,那个孩子不是你的?”

一听的这话,李綦顿时炸了毛,腾的一下站起来,看着江黛道:“你看看!朕就说,这屎盆子要扣到朕脑袋上来!连文大夫都这般说了,你觉得有几个人会相信朕是清白的?!”

江黛闻言轻咳了一声:“我不是信你么?太后娘娘,父王母妃宁王,包括晗哥哥,与你亲近熟悉的,有谁不信你?”

李綦急的团团转:“他们现在是信,可等真的寻不出任何证据的时候,便会如同文大夫一般,由信改为怀疑了!接下来,他们会从怀疑,是不是朕意外与她有了首尾,继而变成怀疑朕的人品,是不是朕伪装的太好,将他们都给骗了!”

“到了最后,朕成了众人眼里的沽名钓誉的伪君子,人品没了,信誉没了,媳妇儿也没了!”

江黛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因为他说的,完全可能发生。

楚平也没说话,端起茶盏默默喝茶。

毕竟,李綦与黛儿的婚事成与不成,他都乐见其成,倘若硬要选一个的话,他选不成。

一瞧两人的模样,李綦顿时跳脚了:“我就说!会是这个样子!不行!朕还是直接将她杀了!趁着朕的信誉和人品还有媳妇儿都在!”

说完这话,他便要往外走。

文大夫却叫住了他:“陛下莫慌,小人不过是随口一说,确认下罢了。倘若陛下真的确认,她腹中的孩子与您无关,且如陛下与郡主所言的那般,那段时间内,她无法接触旁的男子,那她必然就是服用了什么外在之物,改了脉象。”

“因着时间对不上,她就必须促使胎儿快速成长,这就导致了生机不足。从某种方面来说,这也是陛下清白的证据,但前提是,陛下当真……”

“都说了是真的!是真的!”

李綦毛躁的打断了他的话:“你也是看着朕长大的,朕什么眼光你不清楚么?!她长的还没朕好看,朕是瞎了不成?!也别说什么意外,朕的医术也不是假的,除非朕愿意,否则什么样的药物瞒的过朕的眼睛和鼻子?!”

“好,就算无色无味瞒过了,朕最痛恨的便是下药,有什么异样,朕不会第一时间处理么?轮的到她来玷污?再者说,朕的暗卫都是死的么?!最后再说酒后乱性,你是大夫,更明白那不过是借口!”

同他的激动相比,文大夫要平静的多,抬眸看了他一眼道:“草民不过是严谨的说词,陛下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