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上马车前,良太妃忽然唤住了惠太妃,两人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些啥,江黛平阳王妃与谭太后看了一眼,便先上了马车。

刚刚坐下没多久,良太妃掀开车帘走了进来,朝谭太后见了礼。

不等众人开口,她便连忙道:“规矩我懂,坐下慢慢说?”

平阳王妃挑了挑眉:“行吧,勉为其难给你一个机会。”

良太妃在江黛身边坐下,朝她笑了笑,然后才看向谭太后与平阳王妃道:“我要说的事儿,与韩贵妃有关。哦对,现在是韩太妃了。”

这话一出,江黛、平阳王妃与谭太后互相看了一眼。

谭太后笑了笑:“有趣了,怎的一个个都来跟哀家说韩太妃的事儿?哀家看上去,对她很有兴趣么?”

良太妃闻言也笑了笑:“其实说旁的也可以,只是惠太妃先前提点臣妾,太后与王妃或许对韩家的事情更有兴趣。”

“还是个多嘴的!”

平阳王妃轻哼了一声:“行吧,说来听听。”

良太妃没有直接出声,而是朝江黛笑了笑:“郡主要不要换辆马车,同旁人说说话?同咱们几个老家伙在一块儿,许会烦闷,好些公主与郡主差不多年岁,年轻人在一块儿,热闹些。”

听得这话,平阳王妃与谭太后狐疑的看着她。

平阳王妃皱了皱眉:“你怕是不知道,我与太后两个人的脑子加一块儿,也抵不上一个黛儿,她不在,我们怕上当!”

良太妃闻言看了两人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江黛看着她面上为难的神色,试探着开口道:“太妃可是要说床笫之事?”

良太妃闻言轻咳了一声,默默点了点头。

“那没事儿。”平阳王妃衣袖一挥:“黛儿十四的时候,便去青楼鬼混了,她懂着呢!”

此言一出,良太妃与谭太后都惊讶的朝江黛看去。

江黛伸手捂了脸:“您可真是我的好母妃!”

平阳王妃也知晓自己说错了话,轻咳了一声道:“应该的,不用谢。”

江黛:……

看着江黛无奈的神色,良太妃掩唇轻笑:“这般其实也无甚不好,懂的多了才不会轻易被男子骗了去。如此,我便直言了。”

平阳王妃点了点头:“说吧。”

当着一个后辈小姑娘的面,说那些腌臜事儿,良太妃多少还是有些别扭。

她轻咳了一声道:“这事儿还是振儿发现的,就……就是……陛下每次宠幸韩太妃的时间,都比旁人要久一些。”

应该是,同韩贵妃荒唐的时间,比其他人要久一些吧。

谭太后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说的:“韩太妃年轻貌美,又是舞姬出身,加上她本就是左正一选出来的,自然有过人之处。能从那么多女子当中,一路爬到贵妃之位,显然在某些方面,要比旁人强一些。”

江黛点了点头,虽只看了一眼,但也不难看出,韩贵妃应当是比旁人豁得出去一些,并没有半分不情愿的样子。

单单论时长,不足以说明任何问题。

谁还没有个偏好了?

良妃沉声道:“可若是不由自主呢?”

平阳王妃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良妃看了江黛一眼,见她确实没有回避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模样,这才低声道:“都这么大岁数,有些话我便直说了。据振儿所言,完全是不由自主。每次同韩贵妃欢好,就好似怎么也不够似的,完全不由他自己控制。”

“本身这等祸乱宫闱之事,不过是逢场作戏的迎合罢了,振儿始终心里有些障碍,更不用说沉迷于此。这种不由控制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故而每每是韩太妃,他都能避则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