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哼哼的瞪着她:“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么?”

江黛平静的用着饭,淡淡开口道:“解释什么?”

李綦彻底炸毛了:“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何要始乱终弃,解释你喜新厌旧,解释你有始无终,解释你有预谋的抛弃糟糠之夫!”

压根连夫都算不上好么?

然而这话不能说,她怕他又发疯。

本来精神状态都不是很稳定了,再刺激下,怕是要闹,让众人看了笑话。

他脸皮厚不要紧,她可是要跟着一起丢人的!

江黛放下碗筷,看着他道:“别一天天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不杀玉瑶的原因有两个,其一是她一人做不到韩贵妃所说的那些事儿,一个被驯养出来瘦马,哪里来那么大的见识和眼力劲儿?”

当初在马场的时候,那玉瑶怎么看都不是见过什么大场面的样子,也没有韩贵妃所说的那么聪明。

李綦闻言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她背后有人?”

狗子就是这点好,一旦说到正事,不管之前是怎么个发疯的状态,立刻就能恢复正常。

江黛嗯了一声:“这只是怀疑,也有可能是旁的原因。而且我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怀孕的时机太不对了,那时候她根本没有接触旁人的时间和机会。”

李綦哼了哼:“这就是我想杀她的原因,她赖在我身上,一旦传出去我是有口难辩!”

江黛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儿道:“杀了一个玉瑶,还有金瑶、银瑶、铜瑶、瓷瑶,而且我总觉得,她和韩家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

说到这,她忽然朝他凑了过去。

李綦微微一愣,看着她凑近的红唇,不由咽了咽口水。

大庭广众之下,不太好吧?

他微微闭了眼。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耳边,江黛的声音低低在耳畔响起:“我甚至怀疑,她压根就没有身孕!”

说完这话,她抬起头来看他,有些讶异的道:“你困了?”

李綦连忙睁开眼,幽怨的看了她一眼:“没,就是专心听你说话而已,你刚刚说,玉瑶她……”

江黛连忙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小心隔墙有耳。”

李綦兴致缺缺的哦了一声,低声道:“但不是说,找过许多大夫瞧过么?隐藏身份到处都看过了,大夫的诊断是一致的,就连左正一都信了。”

“左正一的想法,其实不难猜。”

江黛低低道:“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对他而言并不重要,只要你失忆,就没人能知道是真是假,对他而言若能导致你我分道扬镳那是再好不过,若是不能他也没什么损失。他压根没有什么兴致和精力,去调查玉瑶身孕是真是假。”

“再者,也不必将他想的那么神,他终究只是一个人,不可能事事都精通,也事事都面面俱到,若真是如此,姬家早就复辟了。”

李綦哦了一声:“你说的有理。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江黛闻言笑了笑:“反客为主,化被动为主动。”

她面上扬着笑,神采飞扬。

那是一种自信,而李綦竟觉得她此刻的模样,还有捉弄他时俏皮的模样,都是那般的让他移不开眼。

他想,他大概也是中蛊了。

李綦深深的看着她,低低道:“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我都听你的,前朝政务我负责,这些事儿你负责,我听你吩咐。”

听得这话,江黛微微一愣。

这般的话,他从前也说过,话虽不同但意思却是一般无二的。

由此可见,一个人若只是失去了一小段记忆,根本不可能变成另一个人。

他的阅历,思维方式,性情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