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一旁的人,顾雍吩咐道:“备马,去?长公?主府。”
哪怕听?见长公?主府的名号,那人的神色也不见任何?变化,只沉声说了句“是”,便急步走了出去?。
长公?主府内
自“张大福”被大理寺带走已有三日时光,可却连一丝风声都打探不出来。长公?主气得砸了一个杯子,一双凤目满是憎恨。
“这个顾雍藏得可真够深啊!”
他定是早早便着?手?去?查了,否则怎么可能皇兄一下令,他便精准无误地抓到了张大福!
门扉吱呀一声打开,见到穗玉进来,长公?主忙急声问?道:“可查出什么消息了?张大福招了吗?”
穗玉眼眸一暗,缓缓摇了摇头。
“都是群废物!”长公?主失去?理智地低吼了声,她站起身在房内踱了几步,又问?:“太子呢?太子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这话一出口?,穗玉将头低得更下了,低声回道:“太子殿下称……”
“近日受了风寒,谁都不见。”
“封昱这是什么意思?!他想要过?河拆桥吗?!”长公?主红着?眼睛,歇斯底里地怒吼道:“他还有没有良心?!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他!不行,我得亲自去?见见他!我就不信他敢不见我这个亲姑母!”
说着?,长公?主就提起裙摆,想要推门出去?。
穗玉恍然一惊,想要拦住,却已经来不及了。
房门被拉开,穗玉难堪地别过?眼,长公?主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了干净。
“顾雍?!”
“殿下千岁。”顾雍不咸不淡地行了个礼,接着?就一摆手?,身后的侍卫们抽出寒光逼人的利刃,将长公?主牢牢围在了其中。
长公?主霎时瞪起一双凤目,厉声道:“顾雍你反了不成!”
顾雍没有看他,只垂着?眸冷声道:“大理寺依法办案,还望公?主体恤一二。”说着?,他一挥手?,沉声道:“将公?主殿下和那名女侍带走。”
大理寺带来的骚动声惊扰了在府内的乐瑶,才刚刚及笈的少女急匆匆跑过?来,许是跑得太快,好看的发髻都散了下来,一枝漂亮的金色蝶形发钗斜斜地挂着?,竟像是随时随地要落下来。
她不顾那些侍卫的寒剑,飞奔着?挡在母亲的身前。
“你们要做什么?别带走我的母亲!”
少女的目光是那样无助,她扫过?每一个人的面容,最终定格在越无端的脸上,刹那间,所有的委屈都如潮水翻涌,倾泄了出来,泪水自眼眶中滚落,她狼狈地低下头,小声地道:“求求你们了……”
第一次见到眼前的青年,是在马球场上,对?方最后意气风发时的那个笑容牵动了她所有的心?灵。她从未见过?那样的人,像是只无拘无束,翱翔于天际的鹰鸟,不像她,自始至终都只能被困在牢笼之中。
后来,再听?到他的名字,是在父母的谈论中。
父亲说:今年的新科状元名叫越无端,正是那日在咱们府上赢了太子马球的少年。你瞧,瑶儿如今也到了年纪,这少年与她,不正像当年的你和我?
听?到这话,乐瑶红了一脸,飞快地低下了头,所以她没有看见母亲一瞬间冷下来的神色。
后来的日子里,她便陷入了一个美梦。
梦里的她,和风华无双的少年郎成为了夫妻。从小到大,她就是一个笨拙的孩子,不善交流,也不善诗词,可这样的她却在婚后,获得了和父母一样的幸福,琴瑟和鸣,携手?白头。
可如今,梦醒了,甚至于,现实以一种更为残酷的方式摆在了她的面前。
冰天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