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当是龙章凤姿,天质自然,一如既往气度非凡,温文尔雅,叫人只把芳心柔情,连带身儿魂儿尽数遥寄此中了。
时隔三月,云裳儿依旧难抑心如鹿撞,她咬了咬唇,拂袖转身:“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可真真被郎君无情弃了,谁却又怎能不羞不怒?还什么此时此夜难为情?”
“哼,什么白首盟誓,尽是虚妄错付了!容秀才,不,容账房,请自重。别叫奴家的小字,奴家现在可是你的当家主母,白日里你这小账房,不是夫人夫人叫的甚是开怀吗?”说着说着已然眸泛泪光,星辰点点,有薄红桃花色席上眼尾。
冷不防身后的容秀才从后而来,趁势一搂,死死拥着黯然神伤的美人儿往墙上一靠:“衣衣,衣衣,我就叫了,你这俏冤家可叫人好找?若非为你而来,鄙人堂堂一介秀才,又怎会来这商贾府中做这区区账房……唔,衣衣,可想死情哥哥了……好妹妹,快叫哥哥好好亲香,亲香……”
说着连亲数下,强行帮着云裳儿松丝绦,解罗襦,扯开衣襟将热烘烘的大掌探了进去,把她通身冰肌玉骨,玲珑浮凸摸个精光,尤其对那两团沉甸甸的姣美饱乳儿,好生流连忘返……
虽是文弱书生,可终究是整日里拿笔杆子的,他的大手粗糙炽热,云裳儿被他这一层一层地抚弄着,轻而易举就被弄得一身颤栗,春心荡漾,腰身儿软的几乎要被抽去了骨头似的。
可又想到这人三月前弃她不顾,昔日他只一介怀才不遇的穷苦书生罢了,比不得其他王孙贵胄,比不得其他高官厚禄。
可她爱慕他才情,爱慕他俊朗,她初夜时有贵人出千两黄金,而她却专专为他的情诗打动,分文不取,许他入幕,将女儿家珍之重之的落红献了他,事后妈妈还冲她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而那时当她得上顽疾,早便与她的容郎互定终身,定下白首盟约,眼见她容色不如从前,她心下暗喜,将近年所攒金银尽数与他,嘱咐他去与妈妈为她赎身从良,然之后情郎却不知所踪,只留她空自伤情,缠绵病榻……
想到这负心薄情处,纵身后禁锢的双臂如铜墙铁壁,可她依旧极力挣扎起来:“走开,你这负心郎,别,别碰人家……你这贼子好大的胆子,四书五经读往何处了,奴家已是人妇,你就不怕老爷这时候来了……”
才名远播的花魁填房与薄情寡义的书生账房2小尻儿一如既往咬的可是缠人,欲仙欲死
“怕什么?心肝儿衣衣忘了我是做账房,老爷和我说今傍晚启程,去邻城谈生意,至少得三日后才能回来呢!情哥哥晓得衣衣怨我,哥哥又何尝不怨恨自己,当日非是哥哥不告而别,实在是造化弄人……”容羡何尝不了解这心软的情妹妹,死死地拥着她不肯放手。
怀里的不仅是美人,还是他的大财主,又怎能轻易放手呢!
想他本是富家出身,其后家道中落,进士功名又履考不中,颇是怀才不遇,这家中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可富贵公子做派又难以消散,免不得偶尔去寻花问柳一番。
这一寻,一问,就凭着这副英俊皮囊,还有几句花言巧语的酸诗酸词,打动了当年春风化雨楼中名动一方的花魁娘子……
小娘子不仅生的貌美,身段傲人,文绉绉的尤爱谈诗论词,心性又单纯娇憨,养的颇是不食人间烟火,这随便哄一哄,骗一骗,还乖乖把银钱奉上,叫他平时花用。
又得了人,又拿了钱,容秀才春风得意,对这花魁娘子更是费了心思的讨好,可不是就让她,尽将芳心与银钱托付过来。
哪成想这青楼女子竟痴心妄想,生病毁了容颜,便欲从良嫁他为妇,简直滑天下大稽也,他堂堂秀才少爷,怎能娶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