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姜曦这般模样,她不由低头扣着账本的角: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我,我怕曦妹遇了小人……”

姜曦仰起头,微微一笑:

“我知道茯苓姐的顾虑,不过此?事我已有法子,这大半月的不闻不问?,只怕他们也已经觉得我要?当个甩手?掌柜了。”

茯苓顿时眼睛一亮,她盘账倒还有头绪,可若是旁的,真让她来做,倒是总优柔寡断,无从下手?。

晌午,阳光明媚,冬日的阳光总是因?为?对比显得更暖一些,姜曦与茯苓并肩出了宫,朝浣纱坊而去。

浣纱坊在皇宫西?侧,与宫外?只有一墙之隔,每日浣洗的脏水也都是顺着早年挖下的暗河流出城去。

而这暗河,也有说法,乃是为?防贼人打了地道钻地进入皇宫特设,倒是方便了沿途的百姓。

姜曦出来时并未传仪仗,但?她这一路只随行宫女太监便有十数人,声势浩大,远远的浣纱坊的小太监便一溜烟进去报与总管了。

“奴才韦寻树给玥妃娘娘请安,娘娘福泰康宁,长乐未央!”

“韦公公免礼。”

姜曦叫了起,韦寻树这才爬了起来,乌丝帽下那张肥腻的脸这才显了出来,一双吊梢三白眼斜里?看人,嘴角下撇,乃是天生奸相。

“今个不知娘娘大驾来此?,奴才有失远迎,罪过罪过啊!”

韦寻树连连告罪,姜曦没有怪罪,反而道:

“这些日子,本宫虽领了对牌,可却不见韦公公上门,倒是落得清静。这不,今日本宫瞧完了账本,也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