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将高昌的一支称为高昌回鹘或者西州回鹘。葱岭一支成为“葱岭西回鹘”。前述两支在新疆定局下来,形成了今日的维吾尔族。河西走廊额一支称为“河西回鹘”,河西回鹘后来发展成为了现在的裕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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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色坐在马车之上,遥望着熹微的晨光,蓦地想起了三年前,自己在元日翌日离开回鹘,也是在这样一个晨光熹微的早上啊。
命运总是这般,带着宿命般的巧合,不仅仅是离开的时间,更是离开时的心情。
三年前的离开,背后是艾山与太和公主大婚的洞房花烛之夜。
今日的离开,背后抛下的是陆吟与瑜闾笃姑蒙昧间的春风初渡……
自己走的时候,陆吟一定还在梦中吧。昨夜秘色用下的“百里香”,足够两个人一梦到日上三竿,所以就算陆吟醒来发现一切,自己已经在迢迢的关山之外,所有的一切便自然成为定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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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被拉得渺远的心思,秘色抬眸望前面的马车。
那里面坐着艾山与耶律嫣然。而自己与白狼瑟又麦坐在另一辆车中。
整个队伍,没有过多的人与物品,除了两辆马车,只有几骑契丹派出护卫的士兵。所有人都是乔装改扮过的,化妆成过路的普通商旅人家,以免在通往西域的路途上,招惹太多的麻烦。
沿途,西域三十六国重重叠叠不说,更可能埋伏有另外两支回鹘的杀手!
毕竟,艾山是回鹘未来的可汗,只要他死了,那么另外两支回鹘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宣扬自己的身份。
秘色担忧地极目望着前方的马车,艾山他,刚刚从黠戛斯后宫逃脱,刚刚从生命的危险中转危为安,可是目下却又一头扎入了危险的漩涡这一路,谁能知道会潜藏有多少的危险和波折啊!
秘色的心又不由得一动!既然此路危险横生,那么耶律嫣然孤身而来,定然也是闯过了许多的风波和坎坷……是什么支撑着她?是什么让她产生这么强大的勇气?恐怕,她心底对于艾山的那份情,也是真挚深沉到,让她甘愿单身赴险吧?!
情……情……人世间的情,究竟是强大到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让人变得无坚不摧的强大力量;还是虚无缥缈到让人无法看清,无法掌握的袅袅轻烟?
情……既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画卷,却又能勾起人性中最为阴暗的一面。
情……它让人欣悦快乐,又让人癫狂哭嚎!
情之一字,惑人至深,谁能勘破,谁能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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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色一行,极为谨慎。日上三竿方启程,太阳西斜即住店。
这一方面是为了照顾艾山刚刚复原的身体,另一方面又是为了避开一切可能潜伏在夜色中的暗流。
不知不觉间,一路走来,已有将近十日。再往前大约两天的路程,便可到达高昌古城(吐鲁番盆地附近)。一路行来,虽然算不得车马劳顿,但是一直高度紧绷着的神经,让每一个人,甚至马匹,都倍觉劳累。
于是这一日,日头尚未西斜,艾山便吩咐落脚,寻得路边一家很是红火的客栈,一行人随着店小二的招呼,走了进去。
好好地睡一觉,养养精神,高昌古城已然在望,即便还可能存在理论上的危险,但是据实推论来说,应该不会有刺客莽撞到在距离高昌已经如此近的地方展开刺杀。
毕竟,刺客是要来杀人的,而不是想来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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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的天色,总是诡异而奇妙。
明明刚刚进门时,日头还没全然西斜,天光本该还是午后的模样,可是进了客栈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