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混沌起来了,只知道呆呆站在床前,盯着红衣乌发的伴侣不放,还得作为新娘的白玉琉引导他接下来该怎么做。

皓腕屈起,在轻声的呢喃间,纯金色的酒盏交织成合卺的誓约,暗色的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高高仰起的纤长柔颈。

一折就断的皎白脆弱,有如莲池里栖息的幼嫩清荷,轻轻一拂,便会枝零叶落。

望着那点柔软起伏的喉结,不自觉间,楚弈已经将手扼在了白鹤般的纤细颈段上,血色暴涨的深沉瞳仁里,泄出浓烈的愤懑、嫉妒、狂躁……乃至是渴求。

“咳、咳……师兄”

被紧紧掐住咽喉的白玉琉并没有慌张,因为光是靠这种方法是杀不了登仙后又已经肉身熔铸成了炉鼎的至阴邪物的。

至多也不过是在这融入了杀机的掐扼里,感到窒息般的喉眼疼痛罢了……这点疼痛,对于早就仙根自毁、邪堕入惘淖之中的白玉琉而言算不了什么。

“嗯……师兄、咳,好棒……”

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渐起,赤红华美的衣裳如彩色的云霓般滑落一地,渐次地从距离婚榻最近的床沿,到铺满椒泥的窗边,都是零零碎碎的盖披、外袍、衣带,乃至是让人瞧了眼旸耳热的淡色亵衣。

堆叠出引人遐思的繁复褶纹,在稀稀落落滑坠而下的衫云间,脂光浸浸地浮出有如砌雪堆玉的风月炉鼎之身,在别具心裁地缭绕悬挂于冰床四周的织挂羽纱间,更显春光朦胧。

紧紧地贴伏于艳色龙凤褥被之上的美人面眉眼含笑,明明姿容清冽如皑皑霜月,道不尽的端方清丽,色态却有如宣淫好色的魔妓,媚光流转的涟水清瞳里,低垂的睫帘下眼尾处的一缕绯红斜斜地飞起,几乎要化作张牙舞爪的暗色烈焰飞进黛色的鬓羽中。

沁着热泪的两腮状若雪中棠花,虽因被人毫不知怜惜地牢牢钳制在掌心间而泛出晕红,品尝得水色淋漓的唇齿间也狼狈又香艳地淌出窒息而生的唾津,但薄软的三角状舌尖极其地妖邪淫媚地深探而出,跟生着钩子似的咧出微张的檀口,卷成当中内凹的鲜红肉筒状,去舔舐那青筋暴起的手背皮肤和高高拱起的清瘦骨节。

在低低的咳嗽和轻笑里,腾扰的薄纱披织化作缭绕的绳索,与沉闷的暗香一道死死地反咬住看似是捕猎者的楚弈。

热、闷、苦、渴……

尖白的高热渊欲焚烤着楚弈的仙根不稳的魂魄,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朦胧,在妖异的红烛和满铺的椒泥香料的衬托下,更为鬼魅绮艳,仿佛是话本里的鬼姬仍然留恋尘世中的书生,还魂夺舍成新嫁娘后的一夜春宵,又迷人香艳又惹人惊骇。

色如白玉的一段胳膊绕至楚弈的脑后,拔出簪得死紧的发箍和玉簪,轻轻一梳,色泽暗淡的白发便瀑绦状地委垂而下。

白玉琉吮过一丝干燥的雪发,残余的最后一披赤衣松松地挂在肘间,轻轻拱起腰际,匀着健康的淡粉色的指尖划过男人胯下那丛同样褪成霜白之色的丛林,在哧溜哧溜的小穴吸吮夹弄声间,水泽充裕的花道便吃下了新郎松开的裤头间露出的悍然巨物。

楚弈的睫毛也是浓郁深秾的一片雪白,被吞咽下的一瞬间,情不自禁地微微一抖,紧接着便是沉然的闷哼声,和舒坦至极的轻喘声糅杂交错,雪白的翎羽般的睫丛微抖,根部密密匝匝地洇染上了细小的水珠,像极了破碎的水钻,在云雨弥散的巫山快活之巅坠落眼帘,与身下之人的柔肤融为一体。

腰身款摆媾和了没几下,在穴眼中如鱼得水、轻车熟路地碾压兴奋敏感带的阳物便变得水淋淋的,每一根突突凶猛搏动的筋脉都绽晕着油光水亮的湿痕,尤其是马眼处,每次抽拔而出,都能在红腻肥沃的屄口牵扯出浓浓的白丝,是半融的饴糖稠浆。

由于窒息的苦楚,捧着浑鼓孕肚的新娘服侍的动作格外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