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答复,纷纷来了兴致,“那狼长什么模样,是不是凶神恶煞的?”
柳哥儿歪歪头,似是思考了一阵。“跟獒犬似的,凶不凶我不晓得,我见着时,那狼已死透了,张着嘴呲着尖牙,看着确实有些骇人,叫我做了好一番噩梦呢!”柳哥儿说着直摇头。
“婶子那棒槌可用吗?借我来捶两下?”
“欸你用你用,别跟婶儿客气。”
一人好奇问道“柳哥儿,那狼真的有一人高吗?”
“嗨,那哪儿能呢婶子,只是一匹小狼,像是病了叫狼群丢下似的,皮包着骨头,还没有村长爷爷家那匹獒犬大呢!我大哥哪有那能耐猎到大狼啊。”柳哥儿边搓着衣服边对身边妇人说。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这狼不大,但咱们还是得小心防备着,无事还是不要上山为好。我娘幼时对我讲过,那狼荤素不忌,可是会吃人的!万一哪天真见了成年的野狼,多骇人呐,婶子们说是不是?”
“是是是,柳哥儿想的不错,是该小心防备着。”几位妇人点点头,很是赞成。
有那好事的妇人眼珠子滴溜转,巴巴的凑过来“柳哥儿,我听人说狼皮子可值钱了呢!那狼皮子卖了多少银两?你大哥就没同你说?”
柳哥儿笑笑“嗨呀婶子,我也不瞒您,那小狼崽瘦骨嶙峋的,皮子能值甚么钱呢,我大哥又倒霉,叫那畜生使劲抓了一道,卖了皮子还不值当药费呢!”
那妇人还欲再问。
柳哥儿却笑笑“我洗好了,婶子,棒槌还您。”
到了家,柳哥儿直嚷嚷着喊饿。林桂香接过木盆,给小哥儿拿了张葱油饼。早食还没做得就将人支出去,定是饿狠了。
又端了一碟腌菜并一碗粥,“可按我教你的说了?”
“说了说了,都是按娘吩咐的说的,娘且放心。”柳哥儿吃的呼呼的,头也没抬。
“哎,过得不好,人家笑话,过得太好,又招人眼红妒忌。你大哥的名声叫那贱人嚯嚯得...”林桂香叹口气,“眼瞅着就同冬哥儿成亲了,别再平生事端了,还是别招人惦记为妙。”
林桂香虽平时大大咧咧的,可在大事上从不糊涂,心思极细。
“娘,我省得。反正我大哥回来的晚,任谁也没亲眼见着,横竖不信也得信!”柳哥儿放下粥碗,十分笃定。
但江禾冬见着了。
雯哥儿抱着孩子同他讲的时候,江禾冬强作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两人已私下见过的事不好叫人知道,只好悄摸抿着嘴憋笑。
“我打老槐底下经过,留心听了几句。那妇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呢!”说着胳膊肘杵一下江禾冬,满是戏谑“我瞅着那林嘉山模样周正,人又有能耐,如何?我婶娘这门婚事牵得不错罢!”雯哥儿婶娘就是林桂香请来牵线提亲的媒人。
江禾冬正哄着小娃娃喝甜汤呢,闻言反手向他丢了一把野枣子,笑骂“吃罢!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哎呦江婶你看这还恼了,你也不差,你有才有貌心还巧!跟他啊,正好相配呢!”
江禾冬一张脸羞得像煮熟的虾爬子,又红又烫“你再胡讲!仔细我拧你的嘴!”这般说着,不得不承认心里却很是舒畅,林嘉山这会儿干嘛呢,他的腿伤已不甚严重了,那胳膊什么时候恢复呢。
雯哥儿又笑他,一提林嘉山他准就没了魂儿。
小娃娃砸吧着甜汤,一句没听懂,也跟着阿嬷咯咯直乐。
10 第 10 章
再说林嘉山这边,对村里发生的一切一概不知。天还擦黑,他同柳父就将狼拉到了县里,二人在集口作别,柳父寻了个活计,给县衙修葺府门,现下还早,他先找个常去的早点铺子用些饭食,需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