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若能供他读书,想来也不会短了吃食,想必林嘉山也不必饿狠了,逼得上山掏鸟蛋,那根树杈,也不会阴差阳错的砸中小哥儿。
或许他俩,根本就不会相识,成家。
林嘉山窥探,种种机缘,无不是命运的交错。
江禾冬摇摇头,他放下筷子,看着林嘉山带着笑的眼睛,认真地说,“倘若你过的好,就是此生不认得我,那我也是无憾的。”
林嘉山笑容凝固,久久未言。
小柳哥儿陪江禾冬回了一趟江家,洒扫一番,江禾冬从阴凉的影壁处取出一只坛子,是黄泥封好的。
还是头他俩成婚,重阳那天江禾冬腌的呢!过了三个月,咸鸭蛋已然熟透,筷子一戳,吱吱冒油花。
腊七腊八,出门冻傻。
腊八日,原本就应当腌腊八蒜,江禾冬取了陈醋,把洗净的蒜子装坛。
蒜子剥皮不去蒂,这样腌出来的腊八蒜才能通体翠绿,酸辣可口。过年配着饺子吃正好。
小两口越发黏糊,无论江禾冬干什么,林嘉山都如影随形。
话说,自从江禾冬同某头倔驴单方面冷战过一回之后,倔驴本人就缩手缩脚,天天偷摸观察夫郎的神色。
除此之外,他还不停地缠磨夫郎,江禾冬拿他没有办法,只好任他去,不得不说这方法虽笨,成效却显著。
小两口的情意竟没半分减损,还奇迹般地慢慢升温。
今夜,林嘉山又把下巴虚虚搁在夫郎肩头,顿时心满意足,更觉亲近,江禾冬渐渐习惯了自己身后生出一条形影不离的尾巴,好像本该如此一般。
不过人心不足,林嘉山有些不满,夫郎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只专心盯着手里歪歪扭扭的荷包,他不老实地揪着夫郎的头发打圈。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江禾冬被人抱起,轻轻搁在枕头上,吹了灯,一具高大的身躯带着热气覆上来。
月色映着无边雪色,朦朦胧胧,影影绰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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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冬衣
说起来,这还是江禾冬头一回造访牛顺家,成亲那日江禾冬蒙着盖头,没见过人,却听见过这莽撞的汉子醉酒的动静。
背着人,江禾冬忍不住偷偷抿嘴笑了,他还记着牛顺对他夫郎的埋怨之语,诸如什么不让上炕之类的,可见俩人感情很好。
林嘉山的胳膊就搭在夫郎肩上,感受到人家背上细小的颤动,冷不丁就朝人家后脑勺,弹了一个可恶的脑瓜崩儿。
江禾冬没防备,惊得差点喊出来。
牛顺家的堂屋里刚刚翻新过,还没来得及摆桌椅,只搁着一张八方桌先凑合着。
牛顺挠挠头,十分不好意思,“嘉山兄弟,弟夫郎,按理说你们俩头一回来家,家里却连个像样的桌子都没有,实在是不像话,但我们家确实翻新的匆忙,你们俩多担待些。这样,一会儿都留下来吃饭,我自罚三杯,给你们赔罪!”
牛顺夫郎端着盛了满满杏干果脯的笸箩往堂屋走,听见这话翻个白眼,心下腹诽,你那是给人家赔罪么,你这不就是自己馋吗!真是个十足的酒虫!
林嘉山面上带笑,“大哥客气,我们有个地儿坐就成,哪有什么将就不将就。”
待人都坐定了,江禾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掩在桌子底下偷偷使力碾他的脚。
林嘉山端着茶杯面不改色,没事儿人似的,跟牛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