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菜一半长在地里,捂着一条破棉被,另一半拧下来,放在地窖里保存,一直可以吃到来年开春。

瓮中冻着上回吃剩的羊肉,林嘉山取出来,冻的邦硬,却正好方便了切薄片。

林嘉山心里有计较,但他用菜刀用得不甚熟练,下刀切出来薄厚不均,总是不称人意。

江禾冬守着火,看他慢悠悠的动作,在一旁盯着干着急,他拍拍身上的灰,把人扒拉开“闪开,我来吧。”

热锅咕咚咕咚的冒起水泡,菘菜翻滚,点盐少许,诱人的香味随着热气飘散,是寒冬腊月一份动人的慰藉。

白色瓷盘中码着薄如纸张的羊肉片,夹入一筷子,放进锅里涮一涮,垂涎欲滴。

菘菜点的迟,长的就不大,林嘉山挑的尽是些巴掌大的小菜秧,脆嫩水灵,菜帮还没长老。

若是长得太过,就不好嚼了,味道发苦,口感不佳。

两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涮着锅子,扯几句农家闲话。

盖上这样一层厚棉被,来年麦苗定能蹿得猛,或许会有个好收成,农人没有别的盼头,最关心的不过是一年的两茬庄稼。

清源河定然冻实了,就算雪化了也肯定有不少冰碴子,小孩儿爱走在上头打出溜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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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山提到,小柳哥儿幼时就爱叫自己拖块木板拽着他,在河面上溜冰。

嫌不过瘾自己嚷嚷要试着滑,一个没看住,就叫他踩到了一处冻得不甚结实的冰面,好悬没掉进冰窟窿。

“好在他幼时吃得胖,卡在半路才没往下掉。”

“果然能吃是福。”林嘉山一本正经地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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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禾冬乐得前仰后合,他小时候哪有这样有趣的经历,林嘉山故意逗他,笑得眼泪花,碗也端不稳了,跟着主人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