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冬面不改色,不欲与林老大家的人有所纠葛。
小柳哥儿气不过,怒火中烧,抡起拳头就要上前理论,却被江禾冬一把拉住,摇摇头,紧忙拽回了家。
小柳哥儿叫江禾冬拽着,嘴上却没停,拧着身子同林嘉玉骂的吐沫横飞,手脚也比比划划,得亏江禾冬拽的死紧,不然真能冲上去和人对打。
小柳哥儿骂骂咧咧地走了一路,仍不觉解气,一边走一边指着林嘉玉的方向哼气不忿“瞧她那得意的张狂样子!光天化日就敢同人纠缠不清,不顾一点廉耻,我就说那贱人能教出什么好闺女!”
江禾冬忙掩他的嘴,左右瞅瞅,见四下无人,才挪开手“哎,你未出阁的小哥儿讲话注意些,也不怕叫人听了去。”最怕有心之人添油加醋一番,再平白落个泼辣无理的名声,那岂不是哑巴吃黄连。
小柳哥儿闻言更来劲,“小爷怕人听?我看那群多嘴多舌的谁活的舒坦了敢讲究我?”他撸起袖子,情绪激动“看我不撕烂她们的嘴!再者说她都有脸做出这样不顾廉耻的丑事,没个羞臊,还怕我说?我巴不得叫大家都过来看看笑话呢!”
江禾冬知晓他是顺毛驴,便顺着毛捋“是是是,你不怕。我怕还不成吗?瞧你气得,嘴撅到天上去了,怕是能拴住一头驴。”
小柳哥儿撅着的嘴向下耷拉些,可还是能挂个油瓶。
江禾冬抚着后背为他顺气,笑道“人家说我呢,你急什么?气性大的。”
“说你就是说我!这小丫头片子!”
江禾冬打趣他,“真论理,她还是你姐姐呢,她是小丫头片子那你是什么?”
见小柳哥儿又要变脸,江禾冬忙道“好了,不气不气,咱今儿不进山,没得见了她叫人晦气,回去我给你做点心,赏脸尝尝?”
小柳哥儿听见吃的登时变了脸,畅快不已“还吃上回那个!”上回冬哥儿做的南瓜酥,金黄酥脆,香得诱人,酥得掉渣。把个小柳哥儿馋坏了,险些叫他哈喇子当场淌出来。
江禾冬看着孩子心性的小哥儿,他比自己矮一头,江禾冬摸摸他的头顶,宠溺笑笑“好~我们柳哥儿想吃哪个就做哪个”
两人架起锅灶,江禾冬发面,今日小柳哥儿过来时,背过不少甘薯,说是她阿娘昨日从地里起的,新鲜着呢!
不过这甘薯又分红瓤与白瓤,红瓤的香甜,白瓤甜味就淡些,皆是蒸熟了便能吃的。只不过红瓤的口感更软糯,水汽足,白瓤的就掉渣,十分粗粝,噎嗓子。
红瓤的也很难成活,因此这筐甘薯以白瓤的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