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夜里露气重,他的伤腿受了冷风可会痛吗?
如此想着,又不免多了一丝担忧。看来还需得多采些药材,给那人留着搓泡腿脚才是。
拔除脚底的尖刺,江禾冬马不停蹄的将捆好的稻谷运回家中。江家的田地离家不过一里。
寻常人家早已完成秋收,一头扎在打谷场。且江家住的略偏了些,因此这一路上江禾冬并未遇上什么人。
江禾冬背上最后一捆稻谷,捞起渔网,但见河鱼不断扭动,奋力打挺。他将稍小一些的鱼苗挑拣出来,稳稳地放在掌心,弯下身来,鱼儿们俶忽游远。
娘亲小时候教导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这时天光大亮,江禾冬接着往家赶。
不多时,迎面走来两个妇人,手里挎着柳木编成的篮子,篮子里装着圆滚滚的黄豆,想必是要去村口的豆腐坊换两块豆腐。
农家的生活就是如此,自给自足,像这样的小事极少花费银钱去买。
江禾冬远远望见其中一位妇人,不禁皱起眉头,意欲绕道远行,却不料这两个妇人急忙撵上,热切地同江禾冬打着招呼。
“王大婶好,李大婶好。”江禾冬避之不及,只得硬着头皮问好。
“哎冬哥儿好啊,起这么大早,这是割谷子去啦。”
未待江禾冬开口,另一个妇人道,“哎呦冬哥儿可真勤快,那不像我们家小哥儿,死懒。别提做饭了,喊他吃饭还需我三请四请,跟请什么大老爷似的。冬哥儿,要我说还是你娘命好啊。”
江禾冬笑笑,并不答话。
“这可不咋地,我们家闺女也是,一天到晚就晓得簪花戴叶的,她...”
眼见两位大婶起了话头,江禾冬赶忙作别。
等人走远了,李大婶才凑到王大婶跟前,挤眉弄眼,一脸神秘的说“哎,王家的,你听说没有,这江家要和林家结亲了!”
“江家我晓得,这林家...”王大婶思虑一番,复又开口“敢情是林童生吗?”王大婶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