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这是雯哥儿给冬哥儿添妆呢,这两个孩子从小长大的情谊哪是银钱能比的,你且安心替冬哥儿收着罢!”

得知冬哥儿在屋里,雯哥儿推门进去,见几位妇人夫郎正围着江禾冬说教,江禾冬被圈在中间,坐的笔挺,侧耳听着,时不时点头表示赞同,雯哥儿瞅着他活像小老鼠进了狼窝,弱小无辜,可怜的呦,他张口便一番调侃“好婶子阿嬷们,外头开席喽,可正招呼你们呢,急得跟猴儿似的,原来在此处躲清闲,可叫我一顿好找呦。”

几人笑骂几句,听说席面全了便纷纷出去坐席,一位夫郎还欲再说,雯哥儿装着没看见,将人搀起来招呼着送出去。雯哥儿关好门,视线隔绝,雯哥儿回身向江禾冬招招手“行,人都走远了,快别端架子了”。

江禾冬如释重负,挺得笔直的身板一瞬间耷拉下来,他叹口气活动活动肩颈,方才叫人摆弄着不停说教,他的脖子酸痛极了,也只得应付着不好赶人,好在救星来得及时,“我知道她们也是一片好心,可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我实在被讲得晕头转向,摸不着头脑。”

雯哥儿撇撇嘴,不屑一顾道“倒怕有些人不怀好意呢”旁人不清楚,但方才死拽着冬哥儿讲究什么无后为大叽里呱啦说得起劲的那位,看似推心置腹一片好心,可暗里却没少说冬哥儿小话,他婆婆早就同他讲过,也不知这人怎地还能腆着脸来!

“小子今日没来么?怎不带他?”说着江禾冬拿过笸箩给他抓一把炒熟的南瓜子。

雯哥儿也不客气,拉着江禾冬就坐,他神情惬意,“害,他今儿闹了我一天,我好容易清静会儿,赶紧丢给他奶奶,让祖孙俩玩罢!我也落个自在。欸,赶明你就成新夫郎喽,心下可紧张么”

江禾冬瞅着窗外灯火通明,感叹道“雯哥儿,,明日我竟就要成亲了,我心里紧绷着,恍惚得如做梦一般。”他低下头,戳着手指,问道“我当真能做的好夫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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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新夫郎你现在紧张,是不是早了些?到了明儿个夜里再紧张罢!”雯哥儿知晓他心下担忧,故意调笑惹他开怀,仰起身贴着江禾冬的耳朵说了几句,不知说了些什么,竟羞得江禾冬红了耳朵不忍卒听,直往后躲,雯哥儿却不依不饶,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追着他硬要同他说。

江禾冬恼得打他胳膊“哎呀你,你这小哥儿!我还说要同你讲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谁道你当了阿嬷还没个正形儿!”心内腹诽,这般难以启齿的话也是说得的?

雯哥儿扯着冒热气的准夫郎坐下,“我怎么没正形儿,人这是同你说正经的呢,我还怕我想的不对再误了你,特意去问过我哥夫郎呢!”

江禾冬惊得直瞪眼,忙转头瞧瞧门外,压低声音道“这事你竟还问!他竟还同你说!”

“这有什么,早晚要经这一遭,我这是好心叫你少受些痛楚。”雯哥儿很是理直气壮。

江禾冬双颊飞红,饮了杯冷茶,热意未散,他瞄一眼雯哥儿,心下有些好奇,却还是半信半疑,犹豫着问“当真么,不是忽悠我耍着我玩?”

雯哥儿说“好端端的诓你做什么,还是江婶托我来嘱咐你的呢。只可惜有些人呐,真是狗咬吕洞宾喏,好心当成驴肝肺!”说着背过身不理江禾冬,悠哉游哉地磕起南瓜子。

江禾冬思量一番,拉下脸来扯他衣裳,认真同他赔不是,雯哥儿憋着笑意,磕完了南瓜子,拍拍手,才贴着他低声吩咐。

这回江禾冬倒不躲了,叫雯哥儿一本正经地捉着教导了好一阵子,他双耳通红,强忍着羞赧听完。雯哥儿还欲再说,见冬哥儿早羞得栽着身子直往被褥里埋。

雯哥儿这厢拍着腿笑得很是放肆。一番折腾,倒是叫江禾冬松快下来,心内笼罩的忧虑吹散不少。

宴席散尽,众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