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可看谭念瑧咬着下唇,轻轻颤抖的模样,叹了口气,重新将她揽入怀中,“尸体捞上来了。”
谭念瑧不再颤抖,可身体瘫软地倚靠着卫友山的胸膛。
“那个女子是颐春酒楼东家的女儿金莲春,今年上巳节的时候遇到了鲁涵,两人一见钟情,但她父亲金祥和鲁大阳交恶已久。据说当年两人拜了同一个师父学厨,那师父有一个女儿,和他们青梅竹马,两人都对她倾心不已,争锋相对了很多年。虽然那个姑娘没说亲就死于了疾病,他们两个的仇怨却没有放下。”卫友山声音柔和,缓缓叙述道,“金莲春和鲁涵两人见面,原本也是为了一争长短,就这样互相看对了眼,向金祥和鲁大阳试探了几次,得到的都是对对方恶声恶气的咒骂后,两人就决定在云夏河殉情。”
谭念瑧听后默默流泪,将脸埋在卫友山怀中闷闷地说道:“他们未免太傻了怎么能这样轻贱性命?”
卫友山一下下拍抚着谭念瑧的背脊,无声叹息。
是啊,怎么能这样轻贱性命?可是旁人说再多都没用,他们一心殉情,等待着死后同穴。再过六日,就是他们的头七,金祥和鲁大阳已经开始准备他们的冥婚了。两个互相仇视的父亲因为孩子的死化干戈为玉帛,正好对应了那凄美的云夏河传说,也让这场冥婚变得极为盛大,全城瞩目。
这些事情就不必告诉谭念瑧了。说了之后,她只会变得愤怒。
卫友山又抱了抱谭念瑧,“我们提前出发吧。”
谭念瑧没听懂。
“往博川的方向走,迎一迎大舅,直接去宣城。”卫友山说道,“你有了身孕,我们路上要走得慢一些。”
谭念瑧明白卫友山是想要带她离开云夏这个伤心地,但她却不想逃避。她摇了摇头,“不是还有冥婚吗?”
卫友山略感诧异。
“我想给他们上一炷香。等到去了宣城,再去问问大仙”谭念瑧露出一丝茫然之色,“还有姐姐我想要见姐姐和大仙”她伸手抱住了卫友山的腰,又将脑袋埋了下去。
那两人给了她当头棒喝和循循善诱的指引,让她找到了奋斗的目标,可是现在,她又陷入了迷茫之中,本能地想要去见一见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