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她心中一动,冲着屋子里喊了一声“敏哥儿”,却没得到回应,不由迟疑起来。
“走吧,夫人。”六郎笑了起来,“令公子恐怕还年幼吧?藏着藏着可能就睡着了。”
黎韵觉得这话有些道理,再看看这院子荒凉的模样,心头发颤,一扭头就见六郎已经推开了那扇门,连忙跟了上去。
门打开的时候发出难听又冗长的声响,每移动一寸都会发出呻|吟,灰尘扑簌簌地落下,呛人的味道从屋子里面飘了出来。
黎韵嫌弃地掩住口鼻,视线投进昏暗的室内,不由皱眉。
六郎大跨步地走了进去,声音在室内回荡:“这里好暗。外面看明明有窗户的啊。”
“大概是封起来了。”黎韵猜测道,又叫了一声“敏哥儿”。
“夫人,您将这些布撕开,有了光,我们也好找找这里。”六郎提议道。
黎韵一听也是同意,走到了墙边摩挲着,满手灰尘,但也摸到了布匹。
刺啦!
一束光从室外照了进来。
黎韵闭了闭眼睛,适应了一下光芒,才缓缓将眼睛睁开。
“啊”六郎叹息了一声。
黎韵已经能够看清室内的景象了。
这是一间花厅,桌椅齐全,但都覆上了灰尘。正中的墙壁上挂着的不是寓意吉祥的画作,也没有挂上附庸风雅的山水花鸟图,而是挂了一尊佛像。慈眉善目的菩萨低垂着眼帘,静静注视着厅内。香炉、烛台被摆放在佛像之下。地砖上则画了法阵,颜色墨黑,看起来有些诡异。四周的窗户墙壁都被蒙上了一层黑布,黑布上用金粉写了经文,密密麻麻,将这个屋子围了起来。
黎韵两腿一软,握着手中被她扯烂的布,一屁股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