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妍敛下眸子,反握住了姚容希的手。
两人的小动作让另外三人都眼神阴霾,原本语笑盈盈的董萱和缠着张清妍的许溯都沉默下来。
姚夫人看到张清妍的时候神色冷淡,板着脸,一副目下无尘的模样,连个正眼都没给张清妍,直接对着姚容希扬起笑脸,笑容在看到姚容希牵着张清妍手的时候僵住了。
董萱笑着打圆场,介绍了两人,又提及让姚夫人派管事妈妈给张清妍带路看风水。
张清妍打断了她的话,“不必了,这屋子的风水没什么问题。”
张清妍不准备改变这里的风水布局,虽然虚假,但也比没有好,对姚容希来说倒是便宜行事。
“可是姑姑她”董萱为难地说道,“大仙您可不要介怀,姑姑是面冷心热的人,她”
“姚夫人心情不顺不是因为风水,而是碰到了污秽。”张清妍再次打断了董萱的话。
董萱的脸色不太好看,很快恢复了忧愁。
“这宅子没问题,我又能在什么地方碰到秽气?”姚夫人终于是看向了张清妍,笑容很冷,眼神如刀,“我最近只去过一次谭家,总不能是谭家有污秽吧?”
“谭家自然不可能。”
谭老太爷一身正气,院子里面又有那么多了然给的法宝,谭家人可以说是百邪不侵。要说在宣城的谭三太太也不可能被崔颖和桃红那点污秽冲撞,只是她子女不在身边,就把好东西都给了三子两女,自己身上半点儿不留,才会沾染了污秽,也有了后来和张清妍的接触。这一饮一啄,当真是天定,缘分就是如此奇妙。
张清妍相信谭家没有问题,便看向姚夫人,“我看着点污秽都快散了,可能有一段时间了,夫人之前还去过哪里,碰到了什么古怪事没?”
姚夫人脸色不好看。张清妍就这样吃定了她碰到了污秽,她能有好脸色就怪了。
站在姚夫人身边的丫鬟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
姚婉恬眼睛尖,马上问道:“你有什么要说的?”
众人都看向了那个丫鬟。
丫鬟微微一屈膝,踌躇着说道:“半年多前,夫人去严家做客,那时候”
姚夫人听到这话,露出了恍然的神色,一时间,脸色发青,恶心欲呕。
丫鬟吓得不敢再说。
“姑姑,您这是怎么了?”董萱焦急。
姚夫人摆手,捂着胸口,端起茶盏喝了好几口。
“是那只死鸟?”姚婉恬也像是回忆了起来。
姚夫人嗔怪地看了自己女儿一眼。
“严家?死鸟?”张清妍有些惊讶。
姚婉恬谈到此事,也没了和张清妍作对的情绪,说道:“进严家内院的时候,母亲坐得小轿内有一只死掉的小鸟,羽毛都被人拔光了,鸟头也”
“行了!”姚夫人连忙阻止。
她是当事人,当时坐上轿子只觉得屁股下面有什么软绵的东西搁着,也没好意思劳师动众地让严家换轿子,幸而从外院到内院只是一点儿路程,下了轿,她才同严家的婆子说了一声。那婆子连声告饶,又派人去察看,姚夫人当时无意多看了一眼,就见到被掀开的软垫下是一只无头鸟尸。姚夫人当时就觉得不好,恶心得不行,在严家都待不下去了。后来阁老夫人还带着儿媳妇马氏亲自****道歉。姚夫人知道,姚家和严家没有冲突,姚诚思一向滑不留手,哪一派都不沾,哪一派都和颜悦色,严家没必要算计自己,稍微一想,便觉得是马氏和张氏妯娌之间的龌龊。她不会不给阁老夫人面子,也不想当别人手中的枪,此事就揭过不提。
现在被张清妍重新翻了出来,又回忆起那只鸟尸,顿时大感不快,看向张清妍的目光多了几分厌恶。
张清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