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废了你,好歹先出出气,总得占一头,不能什么都捞不着吧!”

“不不不!!”男人一边叫,一边全身用力地带动椅子往后挪:“我还!我还!我儿子有钱!你们去找他,他一定会还的!”

“天底下竟然真有这样做爹的。”徐之越摇头。

黎铮默默点头。何止,天底下什么禽兽不如的东西没有?没有经历过十月怀胎,到底就是不心疼孩子的,即便是经历过十月怀胎的,也有不拿孩子当人看的。说到底还是人心坏了,就彻底完了。

接下来就是为沈濯进行报复的环节。保镖们把男人胖揍了一顿,然后打电话给王警官,徐之越手上也有男人赌博和欠钱不还的各项证据,直接送他进去坐牢。

王警官看沈彦礼被打得不轻,就问是谁打的,沈彦礼也是一声都不敢吭。王警官其实心知肚明,不过只是走个过场,草草做了笔录就带着人回警局了。

这边的事情都了结了,黎铮暂时不打算和沈濯说,再怎么样也是亲生父子,有骨肉亲情在,倒是等了几天,等沈濯彻底休息好了,他就陪着沈濯一起去清洗了身上的标记。

清洗标记的疼痛感是因人而异的,就像打胎那次一样,黎铮在手术室外面等着。

不一会儿,手术室里突然传出来沈濯的尖叫声。黎铮和温逐对视一眼,又看见一个护士推门出来:“你们谁是家属?”

“我。”黎铮赶紧上前:“怎么了?”

“他不愿意打麻药。”护士说:“但又忍不住疼。你是家属就过来帮他签个字吧,要麻醉的。”

黎铮这才知道,被推上手术台的沈濯需要亲自给自己签字打麻醉,但也不知道是在犯什么蠢,沈濯拒绝了。

“学什么刮骨疗伤啊?”黎铮签完字回来,气冲冲的:“又没有关二爷的耐力,逞什么能!”

温逐在旁边安静地站着。黎铮眼珠一转:“以后咱俩要是离婚,我洗标记肯定要求全麻,眼睛一闭、一睁,嘿!齐活了。”

温逐皱起眉头:“为什么和我离婚?”

“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黎铮耸耸肩:“以防万一咯。”

温逐走过来,在医院的走廊上把黎铮抱在怀里:“……”

黎铮看他的样子是认真了,笑着说:“逗你玩的。你知不知道自己有时候很呆,逗着玩就超可爱。”

温逐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他。

“……那,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了。”黎铮拍拍温逐的脊背:“放开吧。等下叫人看见了不好。”

“……”温逐放开了他,沉默地把袖子卷起来,让他看自己的胳膊内侧的皮肤,上面纹了一朵玫瑰花的图案,旁边还有一个英文字母“w”。

黎铮愣了一下,下意识伸手去摸:“你在逗我吧……”

“不疼。”温逐摇摇头。

“谁问你疼不疼了!”黎铮不可置信:“你这是干嘛啊?”

他的纹身是耻辱的象征,是被凌逢逼迫的,纹的时候就哭了,更害怕洗纹身的疼,所以才一直欺骗自己“L”代表的是黎,不是什么凌;是他自己,不是凌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