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眠用刀叉戳了戳蛋糕上的樱桃，“嗯……已经第三次了。”

“第三次？”

谢眠掐着指头数了起来，“开学的时候。记者闯进来的那次。还有之前酒吧。仔细算起来，您已经帮了我三次。”

“……都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不用一直记挂，更不用为此左右自己的选择。”

“举手之劳，”谢眠重复了这个词，把蛋糕顶上的樱桃戳起来咬掉，撩眼看他，“老师，对我来说，大部分选择，也都是‘举手之劳’而已。”

谢眠说着，从衣兜里面掏出来一枚硬币，夹在修长的指尖。

“一年前，我收到学校通知书的时候，其实犹豫过到底要不要来学校报道。于是我自己跟自己玩了个一局游戏，抛硬币的游戏――如果硬币正面朝上，就来学校。背面朝上，就算了。而现在我站在了这里。老师您该猜到那一次游戏的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