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实在的,现在让她去承担一个生命,她也还没想好。
自己还没有为人母亲的觉悟。
索性裴劭正好也不想,倒是让她心口微松。
她趴回去,长发撇在颈边,露出背脊柔润的线条,蝴蝶骨些微凸起,白皙如玉,甚是漂亮。
裴劭眼眸又是一暗,沿着她脖颈的弧度,亲吻下去。
没一会儿,林昭昭又浑身是汗。
夏天便是这点不好,裴劭本就是个大蒸笼,浑身也热,快把她烤干,她浅红的舌尖,无意识地润泽着嘴唇。
裴劭嘬住那两瓣唇,像在品尝什么美味。
林昭昭好不容易喘口气,便撑着手臂,指使裴劭:“下去,我要喝茶。”
裴劭随意披件外衣,给她倒杯茶,他自己抿了下,察觉水温微冰,这还夏末时,水不会自然凉成这样。
他问:“你又让归雁在水壶里加冰?”
林昭昭转过身背对他,用枕头捂住耳朵。
没一会儿,她就被裴劭扒拉出来,她立刻说:“这几天就这一次。”
裴劭:“当真?”
林昭昭眼睫颤了颤:“其实还有一次,合起来一共就两次。”
林昭昭胃不好,宫寒体寒,信期极不稳定,一到夏天还爱吃冰的,裴劭就让归雁看着点,但他明白林昭昭天性疏懒,不爱拘束,便管得不严,林昭昭照样能喝冰镇酸梅汤,只是要克制,不能太多,免得遭罪。
结果,这对主仆阳奉阴违。
裴劭一边点热炉子,冷笑:“你伙同她骗我呢。”
林昭昭觉察他的不快,她软下声音,坐起身来,望着裴劭小声说:“你别怪她,一到夏天,我不喝冰的,就浑身不得劲。”
裴劭不答。
过了会儿,他拿温热的水喂她,他皱着眉,似乎在思索什么。
林昭昭小口啜着温茶,又捏捏他耳垂:“真的生气啦?”
裴劭斜盯她,说:“你还知我会生气。”
林昭昭含着一口茶,嘴唇水润,去寻他嘴唇。
裴劭便顺势俯身,小声在她耳畔说了句什么,林昭昭脸色蓦地红透,想反对吧,又觉他刚刚都没恼她,做了心虚事,到底是要还的。
最后还是答应了。
裴劭太会拿捏她,若往日她是怎么也不会答应的,怎生刚好被揭穿此事,他就顺着杆子爬,提各种无理取闹的要求。
晚上,宴席于酉时三刻,晚霞漫天之际开始,裴劭换了一身云白色挑金丝衣袍,这个色是林昭昭给她选的,淡掉他一身煞气,显得温润端方可亲近。
几轮茶下来,裴劭已经和几位里长,把这大山附近的情况都问明白了。
武平流吃着脆皮猪,对李彰说:“将军看起来心情不错。”
李彰哼笑了声:“你得感谢林夫人,不然就你和百姓斗殴的事,将军必得好好罚你,如今后方也开始稳妥了。”
然裴劭心情不错,倒不是因这事。
这场宴席,也成西北军融入当地的第一个破口,这倒是后话。
过几日,裴劭带着一众将领去前线,林昭昭留在这方村落,如此一来,两人又是十天半月不得见。
归雁给她收拾衣裳时,碎念:“奇怪,姑娘那件柳绿色缠枝桂花的肚兜,哪儿去了呀。”
林昭昭手腕顿了顿,笔下的鸳鸯图,险些被画坏一笔,说:“我也不知道。”
归雁翻找:“这倒不可能,前几天还穿过呢。”
林昭昭:“……”
这一年初秋七月,大祁与南诏的第一战,在立岘山爆发。
立岘山地形崎岖,十分不利大祁的大军行进,南诏早就料到,便以地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