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地看她的信,认真地为她挑选礼物,虽然以他的地位,明明可以交给下人办。
林昭昭盯着放在自己面前的石头,她捧着脸颊,另一手戳着石头,这场戏耍,好像不太好收场。
罢了,有一日算一日。
结果后来,裴劭认出林朝林暮如出一辙的笔迹,发现她的戏弄,确实勃然大怒,失了理智的情况下,一下撕掉林昭昭的衣裳,这才发觉,林昭昭的确是个小娘子。
这件事,全天下就他裴劭最后一个知道。
这还不是最郁闷的,从此,林昭昭如惊弓之鸟,见着他就躲。
裴劭烦恼不堪,一日,去找林昭昭时又扑个空,他实在无法,只好寻别的方式,去到林尚帐外。
可这时候,他又不知,这招呼该怎么打,直接说,“林将军,我把你女儿衣服撕了她现在躲着我”?
恐怕话音刚落,林尚就一剑刺死他了。
想起林昭昭那截细白的脖颈,那惊慌失措的神情,裴劭心里腾的起一股火气。
裴劭,你真是个混账东西。
他到底还是没有迈进林尚的帐中,踱步到一旁,犹疑着,却听几个兵丁的小声议论:
“你们说,林副将的娃儿好似越来越漂亮了吧?”
“是啊,上回我见着她,都差点认不出来,果然女人就得关在家里,养得水嫩嫩的,操起来不知道多爽。”
其中一个道:“啧啧,你竟敢肖想副将的女儿。”
“嘿嘿嘿,谁不想做林副将的乘龙快婿呢?”
又一个说:“这有啥,我看林副将是想把女儿送进大将军府里也不一定,她不是老巴结着裴少将军吗,一看就是个□□……”
裴劭站在营帐背面。
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拳头上,一条条青筋凸起。
于是后来,老国公的营帐里,几个兵丁顶着青青紫紫的猪头,裴劭嘴角也青了一块,老国公爷气笑了:“裴劭啊,你真行,你在军营里斗殴,把军营当成什么地方了?”
裴劭眼眸一转,冷冷看着那几个人。
他一人打五六个,那几人虽一开始碍于他的身份不太敢回手,后来也被激起怒意,与裴劭互打,但还是打不过,浑身疼得要命,苦不堪言。
如今被裴劭这么一盯,几人浑身汗毛竖起,顿时有种项上人头难保的错觉。
只是,这并不是错觉,若不是在军营,裴劭指不定要送他们去见阎王爷。
如今老国公爷盛怒,裴劭又是和自己手下兵丁起的冲突,林尚只好发问:“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打起来的?”
几人嘴唇嗫嚅,一接触到裴劭的目光,又都咽下去。
那些充满侮辱的语言,裴劭绝不可能让它们再出现一次,尤其是在林尚,和林昭昭面前。
他宁可让自己受罚。
那几人迫于裴劭威压,加之本就是自己不厚道,更是守口如瓶。
可在老国公爷看来,就是裴劭做了理亏的事,还不让旁人伸冤。
面对老国公爷的质问,裴劭舔舔嘴唇的伤口,说:“你觉得是,那便是了。”
老国公爷被他这态度气得要命,叫人上家法,又依照军规无故斗殴的条例,轮番伺候过,裴劭躺床上整整三日,才稍稍好点,就被发配去伙房当火头兵。
堂堂将军,去了伙房,何等丢人。
裴劭却一声不吭,领下这罚。
他刚到伙房的第一日,伙房里本来的火头兵,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恭恭敬敬道:“那个……少将军,要不,您坐着休息?一切有小的。”
裴劭嘴唇毫无血色,背脊却挺得极直,他拿起长柄锅勺,仔细端详着,说:“既然我领罚,便不能偷奸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