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她近两年状态也颓靡,不知是不是受我刺激,我突感抱歉,却不知该去何处抱歉。这是你阿妹,或许你该带我去抱歉。
一时之间我才记起,来西雅图初日,也是我同这位祈医生约见初日。
是你打乱我记忆。
次次,我都只能怪你。
我将手里菠萝啤扔掉,从大雪里回去,如孩童般,踩着我印象中来时脚印,带一身风雪,返回酒店,不饮,不食,开明亮到昼夜不分的灯,我变一条真空的鱼,紧贴在墙壁,等人来拎我到案板。
视频电话接通。
我看见祈医生。
西雅图和南广时差十五个钟头,我这边下午五点钟,她那边不过晨早八点。真是难为她,起早贪黑来赚我这份钱。
我想你阿妹介绍祈医生给我大概也有原因。祈医生五官生得漂亮,表情也温和,耐心注视我,像雾,像雨,像一切具有包容性质的液体。
连我都忍不住开她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