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拍拍我脸,与我同看金光消融雪尘,柔情似水同我讲,
“思思,黎明又升起了。”
我一只手中是你遗书,一只手中是你掌心,对比残酷,只得轻轻同你讲,
“斯斯,我不想忘掉你。”
你摸我脸,手冷如生铁,不答我话,等风雪刮大,我觉得骨头缝都好冷。你用手指刮我颧骨,情意绵绵,话却比风雪还冰冷,
“可是思思,即便黎明升起无数遍,雪也一定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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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都觉得你好残忍,好无情,说出这种话还温和包容。明明如今你只是我生出幻觉,理应与我同种心情,却还要反过来同我讲“雪一定会融”这种鬼话?
不仅如此。
讲完还不等我答话,只等我抬头,便又消失,留下我一人,在茫然雪地中艰难寻你踪影。偌大雪地,清晨,一个鬼影都无,祈医生劝我不要再在危险境地试图寻你,我已经听她话,雪地不算危险境地。
但你还是消失。
为何你还是要消失?
为何你还是要不见我?
为何就连你,也要来让我忘掉你?
南悦斯,你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