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触而过,并不停留,南婴垂眸,收回了手叠放在小腹前,左手轻轻贴在被姜聂触碰过的那块皮肤上。

“你是谁派来的?”

不知辛昱可知?

最近又开始不见辛昱踪迹,他总是行踪不定。

“太子殿下派属下前来。”

那人做了请的姿势,虽然态度十分的尊敬,行为上却是不容拒绝。

兵将们缄默而统一,她看了看他们的佩刀,如此这般,只怕是非去不可了。

府中此刻静默无声,只有长廊屋檐不断滑落下的雨点蔓延出似有若无的雨声,姜聂看了看蒙蒙的天际,“真是讨厌的雨季。”

她站了起来,“走罢。”

“娘子。”

南婴上前,几乎要贴到她的背上了,她的体温比常人要低许多,姜聂感觉到了一种冰冷的气息流散到她的脖颈上,“南婴也要一同前去。”

姜聂偏过头去看她,微微仰头看见了她像墨又像渊一样的眼。

自南婴来这里,姜聂便觉得她行事尤为古怪,她日常并不与人交流,不曾生事,也不乱跑,很少生出动静,姜聂在哪里,她便静静待在那处,而且她似乎不太懂什么是距离,常常离姜聂过于靠近,姜聂想到之前遇到她的种种怪像,已经不觉得她本身有危险性,只觉得她似乎是缺少有关人事的感知,所以欠缺保持距离的能力。

姜聂一开始还会教导她,“南婴,我与你之间不需要如此的靠近。”

南婴白色茶花瓣一样的脸上便会露出一种委屈,“是我错了,娘子。”这里更多故,事1彡就4就4陆彡1

但是她仍旧是如此的靠近,直到她们二人的体温相交。

姜聂时常会因为心软而错失教导她的机会,如此一来,就只能由着她去了。

姜聂并没有答应,也未曾拒绝,只是转头看向那领头人,“是否可带侍女同行呢?”

那人迟疑了片刻,想起上头叫他,“直叫她来,尽万般的尊敬,所求若无碍要事,皆需应允。”

于是点点头默许了。

雨天道路湿滑难行,姜聂闻见了泥土的腥味和雨水的潮湿,在她上马车时,南婴扶住了她,扣住她手腕的时候,南婴微不可见地怔愣了一刻,在姜聂察觉之前就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