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亭面前学不会欺瞒,他认真想了想,最终道:“是……在想子逾吧?想着他给我补那盏灯,也想晚上点的蜡,是暖的。”
“我倒觉得,应当是子逾温暖,所以照着他的烛光落到你的眼中才是暖的。”云郡亭轻声说道。
“是吗?”时凉垂着眸子,认真地思索起来,“那奴才觉得王爷也是温暖的。”
云郡亭轻笑一声,解释道:“时凉,你的人生并不该只有我一个人。”
时凉垂首抿着唇,不再说话。
“怎么了?”云郡亭见他这副模样顿感无措,忙问:“可是我哪里说错了?”
“王爷说的我都懂,只是……”时凉垂着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苦涩一笑,“奴才并不是一个健全的人,不想拖累子逾。”
“我想,他不会在意的。”云郡亭拉过他冰凉的手,宽慰道。
“子逾很好,”时凉俯下身子,额头抵在云郡亭的手背上,“只是他太好了,所以奴才希望他能找一个更好的人。”
艳阳透过窗子照了进来,云郡亭抬手去触碰,苍白的掌心沐浴在阳光下。
“时凉,世间之人皆可触碰暖阳。”
时凉笑了笑,却在抬手的瞬间听到了一串杂乱的脚步声。
他垂下手,抬眸望了过去,不过是几个吃醉了酒的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