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2)

位大人,”宿顷语气平平,一如当初入京时的不卑不亢,“微臣本为布衣,寒窗苦读十余载终是进士及第。可天意弄人,微臣因得罪时任吏部尚书林政被罚出京,贬谪添州。”

“添州连年战乱,百姓民不聊生,微臣亲率民整治黄沙,终得添州一片沃土。微臣的父母死在了添州的黄沙中,妻儿死于战乱,微臣一生的牵挂不过是添州的子民!”

“后微臣升为煊东布政使,五年前西凉与东延的一场大战使煊东百姓民不聊生,微臣倾尽煊东之力才取得胜利,可是圣上,煊东多少人卒于战乱又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啊!”

“朝廷并没有发下赈济粮……”

“微臣走投无路,更不想看煊东黎民饱受战争之苦,在那次进京途中拦截了陆墘的车架。”

“是微臣威胁于陆墘,是微臣逼迫于他!”

宿顷始终垂着头,陆墘莫须有的罪名终是压弯了他的脊梁。

“臣”宿顷高呼,“罪该万死!”

章倾俞险些站不住,颤抖着手指着他道:“你、你糊涂啊!”

“下官,谢阁老多年栽培。”宿顷转向他,也俯身磕了一个头,“这一礼,算是全了下官与您曾经的师生之谊!”

“你这般将众人摘了个干净,那你呢?!你这是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啊!”章倾俞跺着脚,满心的焦急。

“圣上!”宿顷平静地望向西康帝,“这诸多恶事皆是罪臣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

章倾俞拖着年迈的身子,不过旁人的劝阻扑通一声跪下,痛心疾首地对西康帝道:“圣上您难道还不明白吗?您难道真的要让天下众臣寒心吗?”

“常徵以死明志,今日您难道也要让我们这些老臣如此吗?”

西康帝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地指着章倾俞:“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圣上息怒啊!”一众朝臣惊得跟着下跪,满面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