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聿道:“微臣是觉得,此事若被有心人拿来曲解事小,若是坏了圣上与安王殿下的父子情谊是大,若是在此时发落了安王殿下,寒的便不只是边关将士的心,还是民间百姓的心啊!”
“贺卿说得有理!”西康帝看向杨鹤,将那折子丢到书案上,“朕会敲打安王一番,此事便就这么过去了。”
杨鹤道:“微臣本意也是如此,却不比在席上的贺大人细心写录。”
“本就是分内之事,杨大人过誉了。”贺岁聿道。
三人又聊了些别的,眼见得天色渐晚,西康帝便让他们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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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郡亭这几日瞧着并没有什么事,依旧和平日一般写写画画、侍弄花草。
子逾在书案前侍奉,正研着磨,一抬眼却瞧见无乂与时凉正摇着那棵桂花树。
云郡亭也瞧了一眼,向他解释道:“时凉这个时节总会去街上买些桂花做桂花糕,今年倒是不必去买了。”
那金黄的桂花簌簌落下,云郡亭便想到了在东延时的场景。在他印象中,他的母妃最是钟爱桂花,每每这时也总亲手做些桂花糕。
子逾道:“是啊,咱们的日子也会越过越好的。”
云郡亭搁了笔,长叹一口气道:“今日是长公主的生辰宴,快到时辰了,你随我去罢。”
长公主府前门庭若市,车马穿行间,云郡亭所乘的马车就不免显得寒碜了。
无乂停了车马,子逾扶着他下了车。
云郡亭一下车便与陆衡打了个照面,后者冲着他遥遥一拜,云郡亭略一颔首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陆家人素来温和,在官场上的名声也要比其他几家好得多除了陆墘,毕竟这位任职的可是左都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