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璟由从五品鸿胪寺少卿,升为正四品城防守备军指挥佥事;贺岁聿由从四品御林军北镇抚升为从三品指挥同知,还兼管诏狱;陆衡前去翀南有功,由从七品户科给事中升为正六品户部清吏司主事;林懿行同样查案有功,可如今局势复杂暂且不便升迁。其余大臣皆赏赐金银等物。”
“御林军指挥使曹洪被卸职,城防守备军指挥使叶泰被调去了御林军任指挥使,局势发生变动,一些人的筹谋也要落空了。”
子逾听得云里雾里,“王爷,什么筹谋?谁的筹谋?奴才怎的听不懂?”
云郡亭提起笔勾画,闻言笑道:“定边侯身死,翀南便会乱,长公主与世子何榛情深意切,自会请命前去。届时,最受西康帝信任之人是谁?”
“杨鹤?”子逾道。
云郡亭“嗯”了声,又道:“我不知他在筹谋什么。宫宴一案扰乱了他的阵脚,林家覆灭对他也没什么好处,等到时机合适他定然还会有所动作。这些也只是我的怀疑。”
“宫宴一案如今交由刑部、御林军与东厂共查,可太后宫中的小太监咬死不承认林政与刺客见过,尚膳监的人却说他们见过,两方供词不同,就看谁的骨头硬了。”
子逾动了动僵硬的手腕,一挑眉道:“王爷与奴才说了如此多,奴才可不信其中没有王爷的人。”
“你错了,那个刺客是颜璟安排,不过是按照我的指示行事。林权仕是贺岁聿利用职务之便,合理安排的人。剩下的人里,确实没有我的人。”云郡亭勾画的动作未停,语气也一如往常。
“那……两方供词为何不同?”子逾又懵了,连算盘也不拨了,凄凄哀哀地凑到云郡亭面前。
云郡亭执着笔,在他指尖一点,“为林懿行入林家之事,太后颇为着急,便召了林政入宫,那刺客只需在林政出宫时发生些许意外与林政接触便可。
林政不可能发落宦臣,宫中众人往来频繁总会有人见到二人接触。而太后宫中的宦臣自是太后的人,不可能说出那日的意外,可重刑之下没有多少人能忍受,想必过不了多少时日便会招了。”
“王爷,奴才想不清楚刺客是怎么把匕首带进去的。”在旁像听故事一般的时凉蓦地开口问道。
云郡亭偏过头耐心解释道:“傻时凉,你当贺岁聿在御林军这么多年是白混的?”
“那颜六公子不是就知晓你在御林军中有暗子了吗?”子逾抹去指尖的墨迹,问道。
云郡亭道:“他让人在西康帝的罩布上撒了助燃的白硝,说明在尚膳监也有暗子,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如今尚膳监经过严查,他的暗子应当也有升迁。”
“我兄长也升迁了,他不会怀疑我兄长吧?”无乂从半敞的窗户外探进头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