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能。”
“……为何?”玄商不太明白,既知西门防守薄弱,为何还要从有埋伏的地方进入祐城。
“秦则宁认为我领的定然是不善巷战的骑兵,”他一挥缰绳,将马调转过头来,望着眼前众人,“可我今夜,领的是戏生门的刺客。”
身着夜行衣的众人或多或少都瞥向他,想看看这西凉三皇子的模样,也在心中思忖着他与自家门主的关系。
“留秦则宁一条命,如今西凉还不具备与北秦彻底开战的实力。”
众人翻身下马,在周之墨与玄商的带领下,分别前往南北二门,形同鬼魅般摸入祐城。
城墙之上的守卫被悄无声息地抹了脖子,周之墨一甩剑上的血水,俯瞰这座满目疮痍的城池。城中安静得有些过了头。
明月被蔽空的乌云挡住,他将剑柄咬在口中,借着夜色与众人潜入城中。
装扮成打更人的探子敏锐地捕捉到一个黑影,却在抬头时不见了踪影。他百思不得其解,飞身而上之时被削掉了脑袋
房顶瓦片被踩出细微的声响,刺客的尖刀上淌着殷红的血。
身着甲胄的北秦士兵藏在狭窄的巷中严阵以待,只等贼人袭来出其不意地冲出去厮杀,或是将他们困于巷中看他们挣扎。
“咔”的一声轻响在这夜中听得不太清晰,一个北秦士兵吞咽了口唾沫,僵硬地扭头却对上尖锐的袖箭。
“咔”
“咔咔”
连续几声轻响,箭矢如雨般袭来,他们逃命般逃出巷子等来的却是巷口锋利的弯刀。
血滴溅在周之墨胸口的甲胄处,再往巷中一看,殷红的血溅了满墙,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尚且温热的尸体。
远处的北秦士兵还在等待探子的信号,他们隐约听到了那细微的惨叫与哀嚎声,却在眨眼间被风吹散。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他们握紧了手中的剑,心中却愈发的忐忑。
忽地,箭矢破空,擦着一个士兵的耳朵而过,精准地没入他旁边之人的咽喉。
“啊”
凄惨的叫声划破了夜的平静,他的头颅被锋利的弯刀收割。
城北已然乱了。
血珠顺着剑身淌下,周之墨的长剑直指一个北秦士兵的咽喉,玩味道:“你们宁王,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