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他的身上,“本王还有其他办法吗?”
“军队折损严重,圣上更要怪罪。”他道。
“中玉,”秦则宁起身,行至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疯狂与阴鸷,“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
“师父身子不适,我自是回了寺中。”中玉没抬眼,适时地咳嗽几声。
秦则宁嘴唇翕动,心中生起愧疚之感。他坐在中玉身侧,为他斟上茶水递到手中道:“自盛京赶来的?这些日连连丢城,本王一时心切,不是刻意责问。”
指尖触及温热,他那犹如冰雪般积年不化的眉间略微舒展。他与秦则宁相识于微末,他那般通透,又怎不知秦则宁接近他另有目的,却由着自己沉沦。
后来,为了计划的一部分,他顺理成章地成了秦则宁的谋士。他明明精通药理,却为秦则宁挡下毒酒,药坏了自己的眼睛,也博得了秦则宁的愧疚。
“近来,眼疾可好?”秦则宁软下语气,烛光照亮中玉的侧脸,他的目光就定在中玉的鼻尖。
中玉觉察了他的目光,唇角弧度恰似当年,“多谢殿下关怀,一切如旧。”
秦则宁微微怔神,想起薄纱下的那双亦情亦嗔的眼眸,眉目流转间动人心魄,就算是再冷漠嗜血的人也会动容。
“祐城四面环山,西凉人恐会夜袭啊。”中玉捂着杯盏,面露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