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正毫无规矩地趴在书案上,斜着脑袋看着手中的信,书卷砚台等物一概被他推到书案的最里。
“信里都是同样的内容,且日日都来,王爷怎就看不够呢。”时凉浇花浇累了,坐在廊下的美人靠上抱着柱子出神。
正除草的子逾瞥向那微微敞开的窗子,屈起干净的一指敲在时凉的头上:“傻小子,王爷睹信思人呢!”
时凉“哼”了一声,转过头嘟囔道:“有什么好思的?又不是什么好人。”
他说完又看向敞开了一条缝的窗子,正好瞧见他家小王爷出神,他起身拿过花锄,“罢了,王爷喜欢就好。”
子逾抢过他手里的花锄,用手肘推搡着他道:“行了,这边我自己就好,你进去伺候吧。”
时凉没说什么,应声进去了。
子逾盯着他的背影笑骂他一声小傻子,转头又去忙了。
子逾进来时,云郡亭正提笔写着信,听见动静也未曾抬头。他写了个“安”字,举起来迎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瞧着。
“垣北的战事,快结束了吧?”纸上墨迹未干,他交给了上前来的子逾,自顾自地又拿了张纸,提起笔才问。
“快了,三殿下与垣忠侯已经拿下了北秦五城,想来过不了多久三殿下便会回京了。”子逾吹干了墨迹,面色揶揄。
“我问的是战事。”云郡亭写字的手顿了一顿,只觉两颊滚烫,“谁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