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嘴脸,嗤笑一声,而后用血红的眸子盯着他,讥讽地说道:“你、我、付衎当时为让云犹厌登基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如今付衎被逼至绝境造反,我被人陷害云犹厌顺水推舟将我除掉,你认为你能保全自身吗?”
“尔承,不要以为谨小慎微便能换取云犹厌的宽容,我的今日便是你的来日。”
尔承偏着首,用那双阴鸷的眸子瞪着他。
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过身对虞恪道:“动手吧,虞大人。”
“将府内其他人搜出来,”虞恪看向凌君钰,冷声吩咐道,“尤其是家眷。”
凌君钰轻叹一声,未置一词。
他心知自己活不下去,心中也并未怪过任何人。
效命于云犹厌是为着幼时的情分,如今成了这般境地也只怨自己识人不清。
至于靳北,他的半生都在那里。他知凌六凌七是关心则乱,也是有人蓄意挑拨,不想拉着他们陪葬,所以又修书一封,暗地托差使送去靳北。
最后的最后,他只愿自己的弟弟以宸能从此隐姓埋名,不要想着重回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