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不过是想要寻些庇护,儿臣实在不愿看百姓受难,故才起了恻隐之心命人在京郊施粥。”
“允晗替朕稳住了民心,该赏啊!”西康帝翻看着杨鹤呈上的折子,沉默半晌又道:“那便先安抚好百姓。在玉京郊外设置粥棚,再派人抚慰翀南百姓,顺带探查一番。”
“圣上英明。”杨鹤始终垂着头,看起来倒是恭顺谦卑。
西康帝道:“京郊施粥一事,便交由允晗了,过会儿朕便命人拿了朕的符牌,你去御林军拨些人手。”
“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之幸!”长公主和王公公交换了一个眼神,又瞥向杨鹤,却见他并没什么动静。
片刻后,杨鹤将要开口,却被长公主抢先了去:“父皇,前些日子您派儿臣去大理寺审理卷宗,儿臣遇到了一人。”
西康帝也很给面子:“哦?允晗遇到了何人?”
“大理寺寺正林大人。他为人刚正,一心忠君,倒是个不错的人。”长公主拨了拨茶盏的盖子道。
“此人虽好,可毕竟才入官场。”杨鹤赔着笑道。
长公主素手提起朱笔,望向他的眸中笑意森然:“是啊,还需要让他多行些事,方能像杨公公一般成为父皇的股肱之臣。”
西康帝听着两人的话举棋不定,又倏地想起来那日的传闻,抬眼向杨鹤求证。
杨鹤也抬着眼,见西康帝看过来,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涉及林家,西康帝沉声道:“此事,还需从长再议啊!”
西康帝即位时年纪尚幼,太后垂帘听政直至西康帝及冠方才还政。当时西康帝费了一番心思争斗,与太后也多出几分隔阂来。这林家又是太后的母家,林懿行既是林家人,他便不能轻易重用。
长公主已阅了几个折子,朱红色的墨迹染在了虎口处。她早知此事不成,此刻便又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
西康帝看向她的目光格外慈祥,温声道:“允晗但说无妨。”
“儿臣见杨公公呈上来的折子,有许多朝臣贪墨银饷或暗中行贿。儿臣提议,此番遣朝臣至翀南,抚慰翀南的银两定要好好核算一番。”
“允晗倒是提醒朕了。”西康帝变了脸色,搁下手中朱笔对杨鹤道:“原本拨给翀南开凿河渠的银两,你派人去探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