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下风。
蓦地,暖阁内传来一声轻响,像是有人在里间撞倒了什么。
僵持的两方瞬间安静下来,言官们的面色瞬间黑了下来。
云犹厌有些坐立不安,似乎是在掩饰着什么,掩唇咳嗽一声,又佯装不经意地瞥向付衎。
付衎紧紧抿着唇,却因靳北军饷一事不想挑明,毕竟许妃至文渊阁也并不是一次两次了。
云犹厌见此,敛眸抿茶,貌似对两方的说法举棋不定。
殿内陷入了一场诡异的沉寂,殿中只闻佛珠相撞的清脆声响。
云犹厌似乎终于注意到了云郡亭,微微颦着眉,却还是装着一副温和的样子,问道:“无凭竟还喜好佛珠等物?”
云郡亭起身回话,仍旧是那副低眉顺目的模样,他道:“不过是些静心的玩意,随意在掌间把玩罢了。”
比起崇佛的北秦,东延的寺庙少得可怜,自不会有太多人信奉。
云犹厌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挥挥手让他坐下了。
谁也没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
云郡亭复落座,平和的眸子又瞧向施庸青方向。
施庸青的余光也在看他。
他如今不能行差踏错一步,无论得罪哪方他都会没命,他就像云郡亭所说,是旁人握在掌间的玩物,可以随意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