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尔承的腰又弯了弯,汗珠顺着面颊砸在地上,“奴才如今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
“不错,比你老子强。”云郡亭眉尾微挑,偏头瞧向他,“他晚年收了你这么个儿子,也算值得。”
尔承的指甲嵌入掌心,却依旧强撑着附和道:“小王爷说笑了,家父忠义,为先帝殉葬,是奴才这等愚昧之人所不能及。”
“愚昧?”云郡亭轻轻吐出两个字,大袖在风中飘舞,“你若是愚昧,那这天下,哪里还有聪明人?”
“如今,这皇宫中怕是人人皆恐挡了你的路罢?”
云郡亭说罢,挥退上前引路的小太监,径直入了皇宫。
行至大殿之下,云郡亭掀袍上阶,一步一步行云流水毫不拖沓。
殿中朝臣纷纷起而行礼,而云郡亭却是直直地看向高座之上的云犹厌。
“亦别良久,甚以为怀。”云郡亭语气和缓,规矩礼数分毫不差,“臣弟云郡亭,拜见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