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 / 2)

“您常说,这是你的归宿,可是我不懂。”

“我们世代守着漠北,受了那么屈辱,任人作践,皇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要拦着我来救您……”

“您醒一醒吧,我求你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骆既清抱着那具冰冷的尸体,阖上双眼,两行清泪滑落,却无法弥合心中的伤痛。

他的父亲死了,死在了大漠人手中,也死在了北秦人手中。

萧予慎沉默地走了过去,将手搭在他的肩上。

骆既清跪到双腿麻木,寂寥的声音被寒风吹得很远:“裴兄你说,这个世道,好人是不是就是没有好报?”

“秉渊,你的父亲不希望你这样。”萧予慎道。

骆既清垂首痛哭,“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没有粮草,没有军饷,要么饿死,要么战死。我可以死,可是漠北的大军不能!”

萧予慎知道,骆既清还没真正想好。

他从袖中拿出一枚铜质令牌,递至他面前道:“你若是想好,随时来谨玉茶楼找我,我会支持你的做法。”

骆既清顺着那枚令牌看过去,蓦地自嘲一笑,“早该猜到的,萧公子。”

他将令牌接了过来,又问道:“云亭,是东延翊王吧?”

“是。”萧予慎道,“对不住,我们行走在外,总要为了自己考虑。”

骆既清颔首,手掌捂在安国公的手上,试图捂热,却只得到一片雪水。

翎寒赶来为安国公收尸,骆既清躲在一旁,麻木地瞧着他的动作,仿佛自己也是一具死尸。

这一刻,他仿佛才真正接受了父亲的离世。

原来,再强大的一个人,也总有陨落的一日。

第71章 途中遇刺

残雪堆在墙角,荒凉的院中被成箱的赏赐占据。

安国公的死讯呈至盛京,朝廷也就只有这些表示。

冰冷的物件,哪里能与活生生的人相比呢?

骆既清带着萧予慎与云郡亭往书房走,途经一片枯树林,有一棵树上挂满了红绸。

寒风乍起,一道红绸被吹得扬起,飘飘然落于骆既清的掌心。

骆既清将那红绸收起,对二人道:“那年,父亲为我种下这片红梅林,或因漠北土地太过贫瘠,竟无一存活。”

云郡亭敛眸。是啊,只有人走了,才会真切地体会到那种感觉。

待到了书房,骆既清命翎寒看茶,自己到了内室找寻半瞎留下的信件。

内室炉火正旺,云郡亭将手炉搁在桌上,眸光无意瞥见桌上摆着的一道信封,顿时遍体生寒。

那信封上只有寥寥几字,字迹确实无比的熟悉。

“小王爷?”萧予慎觉察出不对,询问道。

云郡亭回神敛眸,心有余悸般地看向他。

萧予慎倾身过来,只听云郡亭在他耳边道:“这……很像颜璟的字迹。”

萧予慎也看了过去,信封上除“秉渊亲启”外,只有两个字不良。

他轻拍着云郡亭的手背,宽慰道:“许是字迹相似,我再着人好好查查。”

云郡亭也定下神来,搭着他的掌心道:“不必了,许是我多心。”

“多心是好事,小心点准没有错,放心,我会命人去查的。”萧予慎道,“若真的是他,咱们也不必与他闹个鱼死网破,绕开便好。”

云郡亭颔首,心中稍稍安定。

“萧兄,小王爷。”骆既清轻咳一声,偏过头去。

二人略显局促地分开,萧予慎道:“见笑了。”

“无事。”骆既清掀袍落座,将手中的信件递给萧予慎。

萧予慎接过,却没急着拆开,而是抱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