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郡亭拿被子捂着脸,止不住地笑。
直到萧予慎揉着他的腕骨,他不由得惊呼一声,这才觉察出不对。
“好夫君,我错了!”他求饶道。
萧予慎一把将被子扯下,逼近他道:“我看未必。”
萧予慎要挠他痒痒,他一边求饶一边躲闪,闹出的动静可不小。
门外
子逾着人捧着盆巾等物自院外疾步而来,经小桥到了廊下。
他隐约听着屋里有声音,便问守夜的宋与偕道:“主子们可起了?”
宋与偕支吾着,还不知该如何答时,屋内便传来细琐的哼咛和求饶声。
两人顿时僵在原地。
“公子可真是……”子逾会错了意,又顾及着云郡亭的身子,不由得腹诽道。
子逾喟叹一声,随即移开了话头,请宋与偕下阶,闲聊道:“柔嘉的风寒可好了?”
“几副汤药下去,好得差不多了。”
……
云郡亭听着了外面的动静,不愿再与他闹,央求着萧予慎放了自己。
萧予慎扶着他的膝窝,居高临下地冲着他一挑眉。
云郡亭瞧着他,没了被子的遮挡生出几分局促,偏过脸嘟囔道:“你不挺喜欢的……”
萧予慎一向拿他没有办法,放下他的腿,又下床弯腰将掉在地上的被子拾起,丢在了一旁。
云郡亭打着哈欠被他从床上扶起,又迷迷糊糊地穿着衣服。
他问:“咱们今天要做什么?”
“去看看那群孩子,你若是有合眼缘的,咱们就带走。”萧予慎亲自为他穿衣,动作娴熟。
“怎么,就这么着急养孩子?”云郡亭被他摆弄着,调侃道。
萧予慎矮下身为他系上腰封,闻言笑道:“当然想。日后你教文,我教武,还有子逾可以教他算账,以后天南海北,他想去做什么便去做!”
“你想得倒是周到。”云郡亭穿戴好,神色恹恹地坐在榻上,晃着藕白的脚腕,道:“我想要个女儿。”
萧予慎应下,又唤子逾等人进来。
洗漱毕,萧予慎带他到了东跨院。
他们人还未至,朗朗的读书声便传到了耳中,周遭充斥着童稚与鲜活。
几人绕过空无一人的校场,后面便是私塾了。
登上阶,云郡亭透过窗隙探头一瞧,有几个孩子正打着瞌睡。
将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拉了拉贺岁聿的袖角,压低声音道:“岁聿哥,你瞧,那个像不像当时的你?”
贺岁聿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子逾忍着笑意,“不光他,还有咱们遗殇大人呢,虽是茶楼之人,可瞌睡是一天也没少打!”
遗殇无力反驳他的话,却能揪着他的痛处:“也不知,是谁在校场上被我打得只知逃跑。”
将离想着往事,没忍住又笑出了声。
萧予慎睨了他们一眼,没说什么,带着云郡亭去了门边。
萧公子领了个俊俏的小公子回来的事,已经在诸位先生与孩子们中间传开了。
因此,教书的先生在看到生人时也规矩地行礼,道:“二位公子安好。”
萧予慎略一颔首,又看向堂中的学生。
学生们个个正襟危坐,打瞌睡的人也在看到萧予慎的瞬间醒了神。在这里,没有人敢在萧予慎眼前放肆。
唯有一人,他非但没醒,还撑着脑袋左摇右晃的。
萧予慎敛眸瞧着云郡亭,后者递给他一个眼神。
萧予慎会意,与云郡亭一同到了那个孩子面前。
那小孩觉得天黑了,想努力地睁开眼,身子却往一边沉。
他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