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人最要紧的便是名声脸面,在围观者众多的情况之下,就算不应下他,也会给他点暗示。
可他并不了解陈清淞,此人并不会轻易许诺什么,依今日之情形而看,他恐自身难保。
时凉跟在他的身后,虽是看出了他的纠结却不言语。
胡同中传来压抑的啜泣声,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青林雨湿烟濛濛,杜鹃含冤号晚风。”带着哭腔的语调被送到云郡亭耳中,又忽闻一道抽泣声,“整个西凉啊,无一人替我救兄长,狗皇帝,不辨忠奸!”
听至此处,云郡亭和时凉忙拐进胡同,时凉依着云郡亭的意思将他的嘴死死捂住。
“你在说什么?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被时凉的手掌遮住半边脸的人弯了弯眼睛,眸子中带了一丝狡黠。云郡亭立即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你……”云郡亭蹙起眉,被人摆了一道未免心觉不爽。
温嘉言小心翼翼地将时凉的手拉下,一脸谄媚道:“多谢贵人提醒,日后我定不会这般说了!”
云郡亭沉下脸,“时凉,我们走。”
“贵人、贵人!”温嘉言忙展开双臂拦在两人面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若是不这般,贵人又怎肯露脸呢。”
“你的鬼点子倒是颇多。”云郡亭偏过头低低咳了几声,喟叹道。
温嘉言嘿嘿笑了两声,双手并在一起搓了搓,抬眼瞧见云郡亭面色凛然又卖起惨来:“贵人方才定然听着了,我兄长为救旁人仗义执言,不想竟含冤入狱无人搭救,可怜他一身清正廉洁我家也并无钱财打点啊!”
他说得凄凄哀哀,情到深处还抬起袖子,拭了拭眼角那并不存在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