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条性命。”
周之墨微微一惊,未等他说话,中玉沿着石栏向前走了几步,接着说道:“后来,我便还俗了。”
他回过身,带着悲天悯人的佛性,袍袖如云般被风吹起。
“你知道的,我过倦了那样的日子。”
他的视线沿着高耸的屋檐望向云端,红瓦碧天,仿佛在掩盖这世间的腥风血雨。
“我不想受师父的控制,他的想法不应被强加到我身上。我渡不了世人,我想为自己而生。”
“你会,忤逆自己的师父吗?”
一个问题抛出,对着周之墨狠狠地闷头砸了一拳。
半瞎对他来说,更像是一位不负责任的父亲。
他很快考虑好了,坚定地对中玉道:“待师父酒醒,我自会前去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