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楚生非但没把他拉起来，反倒被沈祁重重地拉倒在沙发上。

“你干什么？”时楚生狼狈地摔倒在他身上，他正要发火，右边的手臂就被人猝不及防地一拉，接着天地倒转，沈祁半条腿跪在沙发上，就这样沉沉地看着他。

“……”时楚生一个没拿住，手上的礼品袋也掉到了沙发下。他睁大眼睛，就看见沈祁就这个姿势居高临下地压了下来。

他喝的是蓝色夏威夷。酒精味被传到嘴里的时候，时楚生如是想到。

他双手狼狈地被人蛮力地禁锢在一起，沈祁混乱高热的吻雨点般落下来。他被迫张着嘴，像是一条死了的张大嘴的鱼，只能慌乱地接受着这上天给予他的恩赐。

少年人明显是第一次亲人，他察觉到底下那人的逃避，于是只用了一只手把那人抓住，另一只手强行把那人的头扳过来，接着继续。

他大概是真的醉了，他不知道时楚生的头发被他压着有多痛，他也不知道青年在他身下委屈的痛苦的呻吟，也不知道青年的那只手在卡座上无力地垂下那里滚落着一个皱巴巴的礼品袋，是时楚生送给他的高考礼物。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时楚生差点以为是天荒地老，他才勉勉强强缓过力气，接着一把把沈祁推开。

他这一推力气极大，沈祁甚至都被他差点一把推到沙发下，他看见青年坐起身来，哥哥满脸泪痕，接着向他举起了右手。

……哥哥要打我了。

沈祁闭着眼，但是预想中的那一巴掌没有到来，随即就是“啪”的一声在他耳边炸响他惊慌地睁开眼，就见时楚生的身子坐得挺直，他居然毫不犹豫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

时楚生垂了下眸子，他收回手，捡起卡座旁的礼品袋。

“对不起，是我教坏了你。”

第19章 哥哥，这是最后一次

沈祁愣了。

正是他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直接让少年愣在那里。

沈祁坐在卡座上，所有关于酒意的情绪褪去，甚至一时间都忘了呼吸。时间静止，时楚生看了过来。

看到沈祁又倒在卡座上，时楚生叹气，这次把这人顺利拉了起来。

“别闹了……”沈祁闭着眼，他看不清时楚生的脸，只听见青年带了一点鼻音的嗓音，“今天的事情，忘了吧。以后别喝酒了，酒品真差。”

沈祁被青年搀扶着，半边身子倒在他身上。时楚生另一只手还紧紧攥着一个礼品袋，走路走得很吃力。沈祁悄悄踮起脚，把重量减轻了一点点。

……有风。沈祁再睁开眼时，时楚生已经扶着他来到了外面的马路边。酒吧的嘈杂声被远远抛弃在后面，瑰丽得都像一个上世纪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