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岗看到桌上端来了早食,看了下外面的天,约莫到辰时了,“喜儿,你来得正好,你帮我找一颗这么大的黑色药丸。”

施岗觉得不能放弃,万一文元正记错了呢,万一其实只给他吃了一颗药,万一太子真的出事了,他们身为臣子却交不出属于太子的那颗解药,那才是真的死到临头了。还是得先找一找,以防万一。

他稳了下心神,比了个大小,“这么大一点儿,黑色的,就在我屋里头找,掉地上的可能比较大,你从地上找一找,我先去吃早食。”

喜儿点头,表示明白,却没有第一时间去找,而是充满关怀地问起:“石公子,你脸上的伤势不要紧吗?”

施岗抬手碰了下面颊,嘶了一声。

喜儿担心道:“要不让喜儿先给石公子上药吧?”

说着喜儿就要出去给他找药箱。

“不用不用。”施岗拽住她手腕,“等会我过去致远兄那边上个药得了,他那边有大夫。”

喜儿诧异:“温公子也受伤了吗?”

“嗯。”施岗让她别操心了,“当务之急先帮我找到那颗药丸。”

“好吧。”喜儿开始在地上撅着屁股找。

施岗看了她一眼,决定先去找大夫看一看,在那边让大夫顺便看一看,上了药后饿得前胸贴后背,匆匆回来吃早食。

吃早食时,不小心将糊油蒸饼的油沾到衣裳上了,施岗两口吃完了,擦干净手,回到房里脱下沾到油渍的袍服。

当他脱得只剩下一条里裤,赤着胳膊和胸膛时,冷不丁和从床底出来的喜儿四目相对。

“啊唔唔”

施岗忙把人嘴巴捂住,慌张道:“喜儿,你别叫,嘘嘘嘘。”

喜儿被捂着嘴,手里挣扎却不小心碰到男人的胸膛,烫的她面色发红,抖着身子点头。

施岗见喜儿冷静下来,才放开她,一边穿上衣服,一边解释道:“我并非有意,我不知道喜儿你在里面,对不住对不住啊。”

喜儿低着头不敢乱看,看到石公子从她面前经过时,里裤晃动的轮廓让她突然脸色涨红,匆匆跑出去。

施岗以为她被吓到了,目光追过去,只捕捉到喜儿跑出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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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书房外,日头渐渐西斜。

斜靠椅子看书的谢封延忽然感觉到眼前暗了一下,又迅速恢复明亮,快到以为是幻觉。

但方才骤暗的一瞬间,那份知觉忽视不了。

他抛下书籍,揉了揉眉心,心想许是劳累所致。

“殿下……”

“不通报就进来?”

谢封延敛着双眸,毫不留情呵斥,却在呵斥后迟迟等不到那个女人道歉的回应,谢封延睁开双眼看过去。

偌大的书房除了他,空无一人。

谢封延从椅子上站起,四平八稳绕过书桌,来到屏风前,扫了一眼唯一有可能藏人的雕花楠木屏风。

可即便如此,还是没看到人。

那一声“殿下”仿佛是他幻听,谢封延问起门外的近侍,方才有无人过来。

近侍摇头,“没有人过来。”

谢封延:“当真?太子妃呢?”

近侍不明白太子为何这么问,“回殿下,太子妃不曾过来。”

谢封延陷入深思,随后不当回事,返身回书房,可刚走到博古架前,正要取下上面一卷书,这时近侍过来通报,说太子妃过来,要给殿下汇报近期账目。

谢封延心下了然,方才果然是她在作祟,“允。”

近侍应声出去,过了会儿,一道独属于女子轻盈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殿下万安。”崔苡茉手里拿着一本账本,将账本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