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
从为三皇子换亲、外派太子离京、让三皇子侵占太子职务,再到用己身光芒亲自带三皇子出征,为他争军功谋取民间名声而杀害开国功臣……种种事迹都指向一个目标。
他想让三皇子继承他的位置。
但太子横亘在中间,他要给天下人交代,让三皇子得位端正,就得让太子意外死去。
水牢、遇刺、放任党派攻讦太子……背地里竟然不是父亲对儿子磨练心志的锻炼,而是一场场隐晦的绞杀。
崔苡茉回来后,心情有些复杂,太子是什么时候知道他父皇想要他死?他又是何种心情。
“如何?”
太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崔苡茉猛然回过神来,知道他在问什么,心情久久恢复不过来。
他好像……确实是做到了值得让人信任。
宫里看似平静,内里风云浪涛远比她想象中还要可怕。如若靖晏帝完成对他的绞杀,她身为他的妻子,也不会有好下场。
“你什么时候得知父皇那样对你?”崔苡茉生活在爹娘和兄长的爱之下,最大的风浪也不过是临头被二叔一家换了亲,改嫁他人。
而太子却是要面对来自大周朝权力最盛血缘也最深重的父亲的绞杀。
和他相比,自己那些步步为营倒显得微不足道,她以为只要做好太子妃的分内事,有一儿半女就能安稳护住自己,也能护住娘亲,殊不知,太子虽为储君,却是靖晏帝眼中的弃子。
他若不能坐上那个位置,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枉费。
谢封延有些诧异她突然问这个,转念一想,她本就会审时度势,“在容山寺遇刺之后。”
当偏爱达到某种程度,表面上的感情就不足以弥补,自然而然就会为爱子计之深远,扫清障碍,而他就是那个碍眼的障碍。
崔苡茉愕然,还以为太子会说是十五岁被关水牢那年,下一瞬她倏然抬眼,是不是说明那时候的太子其实也被蒙蔽在父爱之中,认为那只是爱之深责之切?
谢封延见她神情复杂看着自己,眉心一压,将人往怀里带,不由分说亲上她。
崔苡茉本想挣扎,然而一挣扎,谢封延亲她亲得更深,很快,她就喘得不行,半推半就之下,被他得了逞。
他扶着那东西进来,挤满全部空腔,崔苡茉抓他手臂快出了血。
混乱的思绪在碰撞中,一点点清晰起来,她甚至主动去吻他,问他修得干干净净的胡茬,吻他下颌和滚动的喉结。
这一举动无疑让男人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