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折腾到半夜,崔苡茉被他抱在怀里,累得筋疲力尽。

反而谢封延还有余力,使不完似的,在她纤纤的一片背后吻来吻去。

崔苡茉垂着眼皮,“麟儿凤髓的玩-具还缺一些,你看什么时候给他们补回来。”

谢封延一顿,在夜色中轻笑起来,“明天我把那些玩-具给孩子带过来。”

“还分房睡么?”谢封延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抬起她膝盖。

崔苡茉被迫趴着,后腰被扶着,与第一次不同的是,他显然温柔了许多,她全程只有无尽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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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平被关押时,四姐过来闹过,崔苡茉不想理这种政治上的问题,让她去找谢封延对峙。

崔方仪不敢去找谢封延,只能在崔苡茉面前大吵大闹了一遍,又神神叨叨,说什么你总是能选到对的路,离开时满是不甘地看着她。

崔苡茉册封为皇后时,几次回府探望娘亲,许是见三皇子大势已去,抑或是二叔年纪上去,身体逐渐孱弱,给二哥哥奏请袭爵时担心被谢封延为难,私下找她游说。

侯府的爵位本该是他们大房承袭,可父兄去世,注定这个侯府不属于他们,崔苡茉想着娘亲还在侯府门楣下生活,便不再计较。

没想到谢封延还是为难了,袭爵这事拖了半年才应允批阅。

崔苡茉后来琢磨,这是谢封延帮她敲打二叔一家,让二叔一家知道她是得宠的,若是受了委屈,他不会放过任何人。

娘亲说二叔一家对她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甚至有几分巴结讨好的意思。

崔苡茉没什么大愿望,娘亲为她的事操劳大半生,她就想娘亲安安稳稳度过晚年。外翁家翰林府是太子潜邸时的元首功臣,德高望重,门生更是官拜首辅。

她倒不用太担心。

外忧内患都解决了,徐皇后那有谢封延顶着,不用再像以往那样担忧这担忧那,崔苡茉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这种状态让她不免对孩他爹的过去产生好奇。

她好奇手肘上那道疤是怎么得来的。

“想知道?”

夜里青灯下,谢封延让她坐在上面,崔苡茉巍巍颤颤撑着他腰腹,秀口微张,她已经有些受不了,“你快说。”

喊出的嗓音娇娇媚媚,昂起下巴时,自己便能哭出来。

谢封延险些当场就交代了,他看着身上的女人,恍惚间好似看到了当初在苏州那一幕,她也是这样自己哭出来,上下都在哭。

“小时候没看完书,被母后砸了一卷策论。”

他抬手挡了下,徐皇后更恼,砸得更多,手肘被竹片划伤,流了一大片血。

崔苡茉下巴回落,垂着湿润润的眼眸看他,原来她没感受错,这个人看书时坐姿狂狷,看着就不像是爱看书的人,或者至少他是有抵触的,书生看书除了端正就是板正,那股书卷气是独有的。

偏偏谢封延身上没有半点书卷气,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博览群书,批阅奏折一目十行,过目不忘,非常迅速。

她没记错的话,徐皇后当时一度笼罩在李皇贵妃的阴影下,所以谢封延其实也是徐皇后唯一的保命符。

“你……”崔苡茉汗津津,细盈手臂在打摇晃,迷离对上谢封延逐渐幽深的眼神,鬼使神差问:“你那晚跑出山洞做什么去了?”

谢封延幽幽反问:“想起来了?”

崔苡茉不说话,半咬唇。

谢封延一个翻身将她颠倒,“坠崖那日你骗我说,我就是你心上人,哄得我吐血掉潭里还救你上来,一睁眼你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他这一说,好似确实有几分委屈。

她想翻篇,干脆堵住他的嘴,谢封延视线黑沉沉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