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双手发抖,尤其听到水台山庄的人奉命保护,不允许她去找茬时,崔方仪几度晕过去,束手无措后跑回侯府找冯氏哭诉。

冯氏倒不觉得是多大的事,毕竟人家是皇子,以后还要当帝王,肯定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反倒劝她看开点。

听到冯氏这话,崔方仪却不确定了,为什么和上辈子变化如此之大,太子让五妹妹怀了孕,而谢承平却养了外室。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冯氏的话并未能安抚到崔方仪,不过过了一晚,她又鼓起了希望,只要那件事发生,五妹妹就知道太子究竟是个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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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儿八个月时,正值盛夏,东宫里安排了好几个稳婆和太医,以防临盆。

经过将近一年的监国,治理国事,起用人才,平衡党派,逐渐的,朝廷上太子一党逐渐发展到能和靖晏帝一党分庭抗礼的地步。

而宁王除了民间舆论不利之外,朝廷上也几乎没有了他能说得上话的地方,哪怕是他的宾客们也受到不大不小的排挤,从而微妙地与他保持了距离。

显然,这是择木而另栖的前兆。

宁王府,宁王站在长子的灵牌前,扬手摔烂酒樽,年过半百的脸上满是阴霾和恨意。

宁王妃出来劝他放下仇恨:“我们搬去封地吧,别再执着于巍儿的死了。”

宁王膝下共有三子,长子谢巍是他最倚重的儿子,其他两子不成气候,性格怯懦,宁王不喜,这些年,宁王一直靠替靖晏帝镇守北大门守在京师,迟迟不肯去封地,为的就是能有一天替长子报仇。

如今,没能将那崽子杀死,反倒让他监国操纵百姓舆论,逼得自家人在京师寸步难行。

宁王怎会没有一丝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