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平这人对这个女人藏有隐晦的感情,就连崔方仪也不知。

崔苡茉皱眉,“你在说什么?”

谢封延牢牢盯着她脸色,既不见嘲笑也不见失望,只是那好看的黛眉微微蹙了下, 舌-头顶了顶两颊,“没什么。”

崔苡茉目光狐疑在他身上停了片刻, 不过很快就收回视线。

“出去, 我要休息。”

谢封延似听不到她的逐客令, 目光似有似无扫过她腰肢,在她经过面前欲要进寝室时, 伸手揽住, 掌心贴在肚子上,一手稳住她肩头。

“你还没说是不是还在等他解释。”

崔苡茉挣扎, 对他突如其来的动手动脚感到恼火,“不要碰我!”

然而她越是抗拒,谢封延在她背后将她搂得越紧,视线压着她发髻,淡淡的香味拂面,“你肚里怀的是我的孩子,我才是孩子他爹,你想着他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崔苡茉又听到这种疑神疑鬼的话,身体止不住地发抖,眼神却越来越冷,拽起他的手放在嘴里毫不犹豫用力咬,似要将过去那些相似的委屈尽数发泄出来。

谢封延站着她身后,目光透过她耳畔边摇晃的耳坠,落到被她狠狠抓住的手上,掌背皮肉在唇齿下点点撕开,沁出猩红的血。

疼痛开始蔓延。

与此同时,滚烫的泪珠一颗颗砸落。

他却一动不动,任由她咬。

过了不知多久,崔苡茉整个身体的颤抖才堪堪止住,胸口起伏,她双眼通红望向寝室前的珠帘,决绝地一字一句:“……你再问,咱们就和离。”

掌背赫然一道淌血的伤口,谢封延置之不理,将人缓缓转过来,目光触及她通红的眼圈,有那么瞬间意识到她在为什么委屈。

“我以后都不问了,行么?”

崔苡茉仍然没法抹平心中那份委屈,他在苏闻那件事上怀疑时,她一遍遍地狼狈自证。

谢封延伸手欲替她擦掉眼泪,可惜在触碰到眼尾时,便被崔苡茉恨恨推开。

“说了不要碰我!”

崔苡茉喊完这一声,便感觉到一阵绞痛,她捂着肚子欲蹲下来,谢封延眼疾手快扶着她身体,在她脸色发白时,果断拦腰将人抱起,往寝室走去,一边厉声吩咐:“去喊太医!”

一阵兵荒马乱后,好在只是孕妇情绪起伏过大,太医把了脉,又扎了针,崔苡茉才逐渐不痛,太医开了副药,下面的人马上去熬煮。

疏月坐在床边给崔苡茉按揉手背手腕,拿起帕子给她擦擦汗。

做完这一切,起身回头看见太子站着一旁,手背上一个狰狞的牙印触目惊心,“殿下,你这伤势得马上处理。”

谢封延看了眼床上已然睡过去的女人,走出寝室,让宫女上药。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她咬得有多深。

而这却是她能够反抗的最大力度。

谢封延想起唤起她记忆那晚,将她双手捆住,在床事上极尽欺-凌。

他知道哪里是她最敏-感的点,也深知哪里是她最忍受不了的疼痛。

而他那时从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想让她低头,不准她忤逆自己。

宫女上了药后给他系上绷带,谢封延挥手让她们退下,来到床前,弯腰欲碰她即使睡梦中也紧皱的眉头。

后来想到什么,终究还是收回了手,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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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方仪本以为过不了多久会传出来太子和五妹妹不和的消息,可她左等右等,却等来了谢承平养有外室的消息。

气得她带着女儿从宫里回到三皇子府,风急火燎命人去找出那两个外室。

直到看到那两外室和五妹妹长得像时,浑身气血霎时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