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寝室走去。

她站定在原地,脑海里全是他剑刃上的血……

太子的暗卫唯他马首是瞻,这个人不像是遇到刺客需要拔刀,更不可能是需要他去处理琐碎小事……

唯一的可能……

崔苡茉指尖泛冷,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

苏闻……

半刻钟后,她才堪堪缓好情绪端汤进去,太子大马金刀坐在床边,打着赤膊,身上还缠着纱布。

身边站着一近侍,像是要给他上药。

这个寝室里的床没有架子,只是一张偌大的矮榻,置于中间,顶上流苏斗帐,配着锦带银钩,太子的黑靴踩在宽而平的台阶上。

崔苡茉搁下碗走过去,让近侍退了下去,她接过近侍的活,将需更换的药和纱布挪到一旁,紧接着她故意屈膝轻轻跪坐在太子胯-间,以一种被他正面俯视的姿-势帮他上药。

这样的姿-势在男女之间,在夫妻之间,是暧昧,也是服软,是隐晦的献-身,也是低头臣服。

谢封延看着几乎快触碰过来的女人,眸底眼色渐深,双手搭在膝盖上,让她处理身上的伤。

崔苡茉给他敷上新药后,开始缠纱布,她不得不支起上半身,这一来她几乎贴着太子胸膛才能将纱布缠好。

谢封延闻到她身上好闻的皂香,“洗沐过了?”

“嗯。”崔苡茉打完结后,臀贴着脚踝坐下,她需昂视比她高大的男人,太子此刻就像一座山似的,罩住柔软顺从的她。

谢封延喜欢她这份主动臣服,极大地满足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大手虎口摩挲她雪腻酥融的下巴,微微挑起,迫她一直昂头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