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又听说文元正大学士跑到街上买了许多钗环头面,据说要给他娘子捎回去。

崔苡茉不得不想起之前太子带她逛的一次街,让最大的苏绣坊给她量体裁衣订做了三个月的苏绣衣裳,以及到珠翠斋购置的不少簪钗首饰,她让疏月仔细清点,别漏了。

启程回京师那天,晨雾弥漫,一辆辆马车装载了许多行李,比来时多得多,耗费了十来辆马车,随行人员浩浩荡荡百余人。

马车驶出苏州府阊胥城墙时,墙外一户人家烟囱袅袅升腾起一缕炊烟,又轻又浓,如同苏州绣娘绣的一匹白缎,借着风吹向青天。

崔苡茉与太子共乘一辆马车,在疏月搀扶下,崔苡茉进了车厢内,看到太子那张熟悉的脸,她沉默地在旁坐下。

来时,他们仿佛不认识的陌生人,比君臣还要生疏寡淡。

而回时,短短几个月,他们却做了无数次夫妻之实,每个肌肤相触的夜,汗水交融,银丝互换,都能从对方胸膛上感受到炙-热和生命的纠缠。

崔苡茉看着远去的苏州府,颇为感慨,心头竟有万千般思绪。

也许正如太子所说,这次离开,以后大抵不会再有机会来苏州了。

他们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太子妃,将来便是一国之君,无论她以后当不当得上皇后,她都是太子的女人,她大抵永远都离不开皇宫了。

“还生气?”

太子突然出声,崔苡茉的思绪被打断,瞬间拉回到四天前那个荒唐傍晚。

她四天没与太子同床共枕了,就因为他出尔反尔,却一直不取出缅铃。

崔苡茉不想理他,那日的荒唐她觉得已经够过分了,谢封延却不以为意,“还在怪孤?”

崔苡茉把头偏过去,端端正正坐在来时的座位上,手里拿着帕子,闭上眼乘车。

谢封延皱了下眉,“过来。”

崔苡茉睁开眼,无奈地挪过去一点,但也仅是一点。

谢封延淡漠道:“不过来,孤下次继续用缅铃。”

崔苡茉又羞又恼,最后到底拗不过他,只好起身打算走到他旁边。

这时马车碾过一颗石子,车毂颠簸,崔苡茉身形一晃,不小心朝太子扑去。

谢封延扶住她细腰,笑她:“这么快投怀送抱了?”

崔苡茉挣扎起来,朝他福一下身,坐到他旁边,继续沉默。

看样子势要与他保持距离。

谢封延无声笑了下,没放在心上,只当是时候还没到。

一路上,崔苡茉都鲜少与太子说话,哪怕在客栈歇下,与太子同床共枕,她也没有因此服软。

但太子不知怎的,忄生欲越来越强,硬生生要了她几次,她每次都怕被隔壁的人听见,只能死死忍着,可太子偏偏故意使坏,不想叫也被他弄出声,她终于恼火地咬了他肩头一口。

万万没想到,太子不仅不恼,还愈发上-瘾。

崔苡茉腰-都快断了。

房事一结束,崔苡茉喝了一碗又一碗的助孕药汤和调理的药汤。

想着趁回程怀上也来得及。

谢封延用指腹擦过她嘴角,擦掉她涂上的口脂,将人口勿-住。他喜欢亲她,这个女人嘴-唇很-软,每次弄她都能颤上半天,他深知自己已经迷恋上这种感觉,有一具完全契合他口味和身体的胴-体,是他这么多年唯一的乐趣。

后来逐渐不满足,他在行进的马车上,也要她。

要她坐在自己身上,马车行进带来的颠簸就能将她颠荡得玉-氵夜-横-流。偶尔会生气,但大抵还是得体的,不会与他闹得太过分。

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兔子。

穿过河间府地界时,距离京师已